孤海鬆本是個自持身份的貴公子,不會問出這樣的話,可在被對方用一手劍法震懾後,他還是懂得稍稍收斂一下自身的傲氣,放下身段來問對方的身份。
可他問了,薑玨卻不會如實告訴他,“我隻是一介平民百姓,管天下不平之事。”
可她越這樣說,孤海鬆他們越覺得薑玨不簡單。
林崇元在旁半譏笑地道:“我可從沒見過那個百姓有這麼好的身手,這麼強的護衛?”
李必格笑了笑道:“你還是說實話吧,不然我們不知道你的身份,將你抓了,不死既傷,到時候你家裏人再找上來可就晚了。”
孤海鬆道:“崇元他們說的不錯,薑公子有什麼盡管說,別到時候傷了自家人都不清楚。”
薑玨一番思索道:“既如此,便不瞞你了,我襄王之孫,來北境是為了見芳華姑姑,表哥,多年不見,你大變樣啊。”
孤海鬆被她這一喊,在腦海中馬上浮現出母親那邊的親戚的模樣,全都模糊極了,早些年每逢年節都會回月城,後來,在他十歲之後似乎就沒去回過月城,也對母親那邊的親戚不太熟悉了。
但他依稀記得是有一個表弟,襄王之孫,好像叫……
“我是薑臨,表哥真是貴人多忘事。”薑玨一麵往前走,一麵輕佻地笑著,身上的冷意全然散去,臉上的笑容和那些紈絝公子沒什麼區別。
“噢,我怎麼會忘記你了,表弟怎麼跑這裏來了,還捉弄表哥我。”孤海鬆手一伸就搭在薑玨肩膀上,重重著攬著他的胳膊。
薑玨肩上一使勁,就將他的手從肩上抖了下去,她一邊還說著話:“在月城待久了,無聊至極,來表哥這裏玩玩,想看看北境有什麼好玩的,竟然讓姑姑和表哥都舍不得回月城。”
“叔父他們也來了?”孤海鬆問道。
薑玨道:“我爹忙著繼承祖父的王位,沒空管我,我就偷偷跑來了。”
孤海鬆麵色緊張道:“外祖父他怎麼了?我記得他身體一向很好的。”
薑玨臉上多了分憂色道:“祖父年紀大了,總歸……我來北境也是想請姑姑回去,祖父他最近一直念叨著姑姑。”
“表弟且放心,外祖父他吉人自有天佑,不會有事的。”
兩人接下來又是一番寒暄,左一句試探,右一句詢問,雖然眼前的薑臨能將他問的東西都答上來,可他還是有些懷疑,薑臨怎麼會獨身一人跑這裏來,武功還這麼好。
薑玨看出他心底的疑慮,也不想去打消他的那點懷疑,問道:“表哥,你還沒告訴我這些珠寶是哪裏來的?”
她目光炯炯地盯著他。
付柳上前道:“薑小王爺,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明白,何必多打聽。”
“這位是?”薑玨微微偏著頭問。
孤海鬆介紹道:“付柳,字垂羨,他父親是我父親最看重的軍師,神機妙算,決勝千裏之外,可惜虎父犬子。”
被這麼介紹,付柳也不惱,也不知是孤海鬆平時為人不錯,還是說付柳脾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