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玉英向旁邊的隨從使了使眼色,幾名隨從也算是聰明之輩,一看自家小主人的眼色,就知道,自己主人打算強闖過去,紛紛提了提手中的武器。
瞿玉英帶著十名隨從沒有什麼貨物,幾人一點點向前走著,從外人看來,像是要走向前麵那幫商隊中,跟他們蹲在一起,劫匪首領看到眼前這幫人,如同羔羊般聽話,心思早就飄遠了,甚至還在想著昨天截獲下來的那名女人,那皮膚那叫一個嫩啊,想到開心處,不禁樂了出來。
瞿玉英幾人此時已經牽馬走到距那名首領十米處,看見首領突然看著他笑了起來,嚇了一跳,還以為被人識破了,待得發現那名首領眼神空洞,這才知道,那名首領此時應該正想著其他的事情,機不可失,對著後麵的隨從打了個手勢,突然毫無征兆的竄出,直取對方心髒部位。
首領正想著昨晚開心的事,突然被一股殺機鎖定,旁邊的侍衛甚至驚呼了出來,急忙將自己的長刀橫於身前,隻聽見叮的一聲,長刀折斷,緊跟著是噗的一聲,劫匪首領眼神才慢慢從回想中恢複過來,橫刀隻是自己習武多年麵對危險的一個習慣,而眼前自己的長刀被削斷,自己的胸口處正插著一名十多歲小孩舉起的劍,他想要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消失的生機卻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瞪著眼,帶著濃濃的不甘倒了下去。
瞿玉英看到那名首領緩緩倒下,來不及多想,跟著衝上來的隨從殺入到後方穿綠甲的劫匪中,多少年了,已經很少有人敢在孤人嶺敢違抗他們的命令了,這幫劫匪甚至已經喪失了他們凶狠的本性,連此次帶隊出塵境四層的小首領都沒來得及反應就死了,這讓他們喪失了反抗的信心,瞿玉英幾人,隻花了不到一分鍾,前方五十名綠甲劫匪就全部躺在了地上,瞿玉英幾人出手後,沒做停留,就跨上馬背,向遠處逃竄。
這時,後麵的劫匪才反應過來,趕忙向天空中發出求救信號,拉過商隊的馬,向瞿玉英幾人追了過去。
瞿玉英此時正跨坐在馬背上,向著遠處飛奔,這是瞿玉英第一次出手殺人,瞿玉英的心裏很亂,甚至在馬背上,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隻有淩天劍仿佛被敵人的血液洗過一般,顯得熠熠生輝。這次襲擊多多少少有些運氣的成分,要知道,雖然瞿玉英的力氣堪比出塵境七層,但是,如今他的境界卻與之相差好多,身法,速度都相差很多,要是與劫匪首領正麵對戰,劫匪首領小心翼翼,還是能夠纏住瞿玉英的,不過一來是這名首領確實大意了,沒想到能在陰溝裏翻船,二來瞿玉英的劍太過鋒利也是一方麵原因。
瞿玉英默默想到,以後會為家人報仇,自己還會殺更多更多的人,心裏就慢慢平複了,眼神也逐漸堅定起來,緊緊攥了攥手中的劍,手中的淩天劍放佛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一般,閃過一道銀光。
瞿玉英幾人將胯下的馬催的飛開,幸虧是莫成贈予的變種異馬,相比普通的馬要快的多,後麵的五十名追兵已經被拉的越來越遠,估計再不到兩個時辰,幾人就能從孤人嶺中穿過去了。
孤人嶺的劫匪也算反應迅速,在自家地盤,讓對方居然殺了五十多人,這讓他們如何不怒,緊跟著大批的劫匪開始出現在瞿玉英前方的道路上。
幾人騎馬在前方奔跑著,前方又出現了近百名劫匪堵在了路的中間,瞿玉英身邊隻剩下了四名隨從,包括兩名出塵境三層和兩名凡俗境九層隨從,這已經是過去一個半時辰遇到的第六波敵人了,其他六名隨從都喪生在了劫匪的刀下,瞿玉英此時已經麻木了,如果說最開始殺人,心裏還會顫抖、害怕的話,現在的他隻是像機器一樣的殺戮了,喪生在瞿玉英手下的已經達到近三百多人了,他隻知道揮劍、刺劍,隻有他殺的更多,才能讓其他的隨從盡可能的活下去,才能逃出這座孤人嶺,但是瞿玉英卻不知道,在不知不覺間,他能夠一眼便看出敵人的攻擊方位,看出敵人的空隙,做到一擊殺敵。
這次也是一樣,瞿玉英一馬當先衝在前麵,甚至都沒有看對方的穿著,一劍直刺向為首的那名黑衣男子,然而,瞿玉英眼前的男子突然從眼前消失一般,待得再次出現已經是十多米遠之後了,瞿玉英刺了空,差點因為去勢摔倒在地上,待得重新穩住身形時,那名男子隻是在遠處冷漠的看著自己,瞿玉英知道不是對方從眼前消失,而是對方的速度過快,才讓自己的眼睛誤以為對方消失了。
“你們幾個是什麼人,居然敢到孤人嶺來撒野,活的不耐煩了嗎?”為首那名黑衣男子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