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倚靠著顧念,喘著氣說道,“娘,你怎麼不說話?什麼時候你變啞巴了?”
顧念嘴角抽了抽,這種時候她能說什麼?
她已經完全懵了好嘛。
而且她怎麼知道少年此刻的表現是真的還是假的。
怎麼可能短時間就將她認成他娘了呢?
休息了片刻精神與力氣恢複了少許,少年撐起雙手,視線與顧念的視線齊平,直直的盯著她髒汙的小臉,“娘,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喜歡冽兒嗎?”
說完,染血的右手動作輕柔將遮住她小臉的發絲理到耳後,此刻在少年的眼中,顧念就是他最愛的人。
可顧念卻被他這親密的動作生生的刺激的頭皮發麻。
她確定少年一定是被痛的意識不清了。
既然少年現在意識不清,那她不如趁機讓他給自己解穴,讓自己早點逃離這裏。
顧念清了清喉嚨,輕聲試探的道,“娘親怎麼會不喜歡你呢,娘親現在被人點穴無法動彈,你能不能幫我把穴道解開?”
少年目光清澈,一副好不無辜的模樣,語氣涼涼,“點穴?娘,你怎麼蠢得讓人偷襲了。”即使他現在識人不清,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很欠揍。
“是啊,不小心就被一隻野豬偷襲了。”
少年明白的點點頭,隨即視線從她的臉上往下移動,停留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前,重複了一句讓顧念想殺人的話,“娘,我想喝奶。”
她現在深切的懷疑這人是不是想借著糊塗就想對她占盡便宜。
顧念太陽穴突突地跳,拚命壓抑住內心的怒火,音線不穩,“你先給我解穴,我在給你奶喝。”
等解穴了,她一定要把他打的親媽都不認識,讓他知道女人便宜不是那麼好占的。
然而少年並沒有急著去解開顧念的穴道,反而是認真凝視著她的胸前。
饒是顧念在處變不驚,都無法接受男人一直盯著她的胸前,急急的催促,“你倒是先給我解穴啊,跪著難受。”
少年沒有回應顧念,反而是雙手齊上,伸向她的衣襟口。
顧念被他的行為嚇得小臉慘白,也顧不上害怕,大聲阻止道,“住手!你給我住手!在不住手,我殺了你。”
果不其然,他的手指剛觸碰到衣襟口停下了動作,少年微微抬眸,平靜無波的眼色中暗藏著顧念看不懂的風暴。
顧念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並沒有注意到少年一瞬間身上氣息的變化。
眨眼間,少年便收斂了外泄的煞氣,手指輕彈了下她的衣襟,語氣淡淡,“冽兒隻是想為娘擦去衣襟上的髒汙,不會對娘做出什麼不合禮法的事情。”
說著,修長的手指在顧念的腰間快速兩點,為顧念解穴。
穴道一被解開,顧念立即將挨著她的少年猛然推開,拖著已跪麻的雙腿,後退遠離他,並且嘴裏喊著,“你別過來,別過來。”她真是怕了這人。
少年望著她的舉動,沒有任何反駁,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