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詩情畫意的感覺,隻有當陳博書獨自一人拉小提琴時才有過,而今晚為客人,陳博書第一次有了這種感覺,忘情地投入了進去。
當最後一個音調飄然而去後,陳博書仍閉著眼,他多麼希望能留住這種感覺。
女孩子輕輕拍起了手掌,陳博書這才睜開眼,看得出,女孩子對他的演奏非常滿意。
“再拉一曲吧!”女孩子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情不自禁地說道,還帶著幾分懇請的意思。
接下來,陳博書應女孩子的要求,一連拉了三曲。
曲終後,女孩子興奮地謝過他,然後從漂亮的紅色“Pucci”小坤包裏,抽出了幾張大鈔。
陳博書沒有接收,他雖是為客人演奏,但並不算是一個真正靠此為生的職業賣藝人,賺錢並不是他的目的,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能夠拉拉心愛的小提琴。所以,他不會像那些靠此為生的賣藝人那樣,每一家酒樓、每一個桌位去乞求客人點奏。
陳博書雖是為客人演奏,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給每一個要求他演奏的客人表演,特別是那些隻是為了熱鬧的客人,陳博書是絕不會演奏的。
陳博書告訴女孩子用不了這麼多。
女孩子詫異地看了看他,接著說道:“多嗎?不會吧!”
陳博書沒有直接回答女孩子,隻是平靜地說道:“謝謝您的好意!”
女孩子臉色一正,帶著幾分大小姐的驕橫,說道:“我不要你謝我,這是你的勞動所得,何況隻要是我覺之值得付出的,我甘願付出,不值得付出的,說什麼我也不會付出,正因為你的演奏,讓我度過這短暫而美妙的時光,所以,我覺值。如果你演奏得不好,也就根本不可能在這兒演奏了。”
陳博書看著她的眼睛,毫不退讓地說道:“如果我覺得不值得演奏,我也不會演奏,值得的,我也心甘情願為之演奏,我不會違背自己的原則,否則,我的小提琴也不會答應。”
陳博書的話似乎激怒了女孩子,女孩子“謔”地一下站了起來,走上前去把錢往陳博書手裏一塞,說道:“我也有原則,我該為自己付出的一定付出。”
見女孩子激紅的臉蛋兒和堅定的眼光,陳博書退讓一步,收下了一張。
女孩子態度很堅決,說道:“不行!”
陳博書說道:“我已經作出讓步了。”
女孩子略顯得意起來,說道:“那是你自己讓的步,和我沒關係,我不會讓步的。”
陳博書一邊小心地收著小提琴,一邊嘀咕一句:“沒一點情理。”
“你說啥?”女孩子美目一瞪,似乎要找陳博書的茬了。
“沒說啥。”陳博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執,趕緊說道。
轉眼間,女孩子的態度突然緩和下來,一下子變得極其的溫柔,說道:“我也可以讓一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