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點十分,浦海市張家。
此時雖已是深夜,但張家仍燈火通明,不時傳出誦經禱告之聲。
今晚,張家設了道場,請來不少道士做法事,為張家十幾口亡魂超度。
作為張家如今唯一尚存之人,張國雄此時正披麻戴孝,已在靈堂前跪了三個多鍾頭,雙眼通紅,麵色悲戚。
期間,不斷有前來吊唁的來賓進入靈堂,上香、鞠躬,他都會跪拜答謝一番。
這次前來吊唁的來賓,非富即貴,要麼與張家沾親帶故,要麼與張家有生意往來。
其實,這些人絕大多數並不願意來。
但是,張家在浦海市的影響力非同可,張國雄其人又是睚眥必報的主,誰也不敢輕易得罪,沒辦法,一個個隻好硬著頭皮來了。
不過,鑒於上周五張家滅門一案來得詭異,這些人生怕自己也莫名其妙暴斃,都特地帶了保鏢貼身保護。
此時,張家之內,人人神情肅穆,不發一言。
但是,張家之外,尤其是大門口,不少看熱鬧的路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報應,真的是報應啊!”
“是啊,上周五一夜之間,張家就死了這麼多人,要不是報應,誰信啊?”
“要我啊,該死的是張國雄,這家夥一向壞事做絕,老爺怎麼就不收了他呢?”
“唉,真應了那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呐。”
……
就在這時,一群身著警服的巡警,氣勢凜然地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是一個年輕女警官。
老實,她長得並不是特別出眾,但皮膚白皙,五官端正,身材高挑,尤其是穿上這身警服,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勃勃英氣,英姿颯爽。
“你們幾個,都在嘀嘀咕咕地什麼呢?”年輕女警官叱道。
正在議論的路人們,一看到警員來了,紛紛腦袋一縮,臉色有些發白。
“警官,我們沒什麼呢!”
“是啊,警官,我們真的沒什麼啊!”
“是啊,什麼都沒。”
……
眾路人紛紛否認。
“聽好了,這裏不是你們圍觀逗留的地方,都趕緊離開。”年輕女警官冷著臉道。
“是是是,我們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眾路人隨即一哄而散。
“景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在女警官身後響起。
那年輕女警官一聽,立即轉過身來,正容道:“報告程局,剛才一幫閑人在這裏嘀嘀咕咕的,我把他們打發了。”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浦海市警察局局長程耀光。
“哦,原來是這樣。”
程耀光這才點了點頭,然後道:“對了,你們一直在張家大門這邊蹲守,問你們一件事,剛才你們有沒有看到黃罡大師出去?”
那叫景颯的女警官搖了搖頭:“報告程局,沒看到啊。”
“沒看到?”程耀光眉頭緊皺,又問了其他幾位警員,“你們呢,有沒有看到?”
“程局,沒有啊。”眾警員紛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