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許微瀾拉下窗簾, 看了眼走廊後合上房門。
她今天穿了一套白灰搭配的職業裝, 襯衫搭配包裙的經典款式, 渾圓的弧度讓臀部看起來更漂亮, 裙擺後側有個小切口的開叉, 隨著動作小弧度款款擺動。
以至於在她關門的時候, 他的視線就沒挪開過。
喉頭上下滑動, 沈舟心跳加快,說話都有些小結巴:“在、在這?”
許微瀾確認周圍沒人後,反手關了燈, 然後按關監控後衝他展露一個笑。
那笑容卻看得他慎得慌,沈舟剛想站起來改口,許微瀾卷起A4紙筒劈頭蓋臉往他腦袋上糊。
“要什麼?要什麼?”
她揚手滿屋子追沈舟打:“讓你好好做事, 竟然還想搭個我?”
沈舟靈巧躲過, 滿屋子亂蹦亂跳,最後輕輕一躍上了她的辦公桌轉身張手。
瞬間將追來的許微瀾抱了個結實, 他笑嘻嘻地親了下她的唇:“我話沒說完。”
“是‘你來看我一場球賽’。”
沈舟以為他打不了這場球, 卻沒想到事情進展順利, 他回國及時, 正好能趕上明後兩天的對決賽。
許微瀾聽後站在原地, 臉上皮膚薄透的皮膚微紅, 惹得沈舟忍不住看,看那一層薄薄的紅暈是怎麼在上麵染開的,還染得那麼漂亮。
她啊了一聲, 尷尬地推開他:“原來是這個。”
沈舟說了球賽之後, 許微瀾就在心底打起小算盤。
毋庸置疑,沈舟參加籃球賽這種事她絕對支持。因為打籃球在她眼裏就是一項耍帥成本低,收獲高的項目,恰好他又喜歡,何樂而不為?
許微瀾打著算盤笑。
當天傍晚沈舟就出去跟那群小夥伴們磨合,差不多快10點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手裏拎著一套衣服,還是黑色的底麵,背上印著個白得發亮的“9”。
他在樓下等了會,可許微瀾一直呆在樓上沒下來。
沈舟放下衣服好奇往上,到了門口終於記得敲了。
“進來。”
許微瀾正悶頭在衣櫃裏翻來翻去,男人盯著看了會,最後好笑:“你在幹嘛?”
“找衣服啊,”她從衣櫃裏爬出來,額頭上竟起了一層薄汗,也不知道蹲這裏找了多久。
沈舟無語地望了圈兒大衣櫃,跟著一起蹲下。
“你明兒是要去學校,我怎麼也要穿青春點兒,可是。”許微瀾愁眉苦臉地指著衣櫃:“不是正裝就是時裝,不是時裝就事專業的運動衫,沒有去學校穿得衣服啊。”
沈舟撐著下巴:“啊,你以前在校園裏穿得啥?”
以前……
校園啊……
鼻尖仿佛又問到了綠色法國梧桐葉的味道,一縷縷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得滿地光暈。
她當年穿的什麼?
好像也有過T恤牛仔短褲的時期。可卻已經不知道現在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般穿什麼了。
她找了會,把衣櫃弄得一團亂,床上也扔的到處都是。
最後煩了,直接負氣把床上的衣服一股腦兒塞進去:“不找了。”
沈舟坐在床邊嘲笑:“是不是忐忑明兒站在人群中顯得年齡大啊?”
許微瀾蹦起來就要掐他。
可偏偏這家夥嘴特欠地補了句:“反正都大了,隨便穿就行。”
許微瀾氣得要死,拿枕頭壓自己頭上:“明天你自己去。”
沈舟呆了下,摸摸鼻尖討好:“你穿什麼都好看。”
“晚了。”
許微瀾在枕頭下哼哼,卻感覺床側的重力邊到了床尾。
她悄悄挪開枕頭往後瞄。
溫暖的光暈裏,沈舟正背對著她,將自己一件件亂扔的衣服挨著疊好。
許微瀾慢慢爬過去,正在疊襯衫的手停下片刻後繼續認真工作。她直接環上他的背:“我怎麼感覺自己找了個田螺姑娘?”
沈舟抖開她的狗皮:“說誰姑娘呢?”
許微瀾笑嘻嘻地,將臉貼在他的後背。
心跳的聲音就特別明顯,一下緊接著一下,連帶著世界仿佛就此沉靜下來。
很溫馨。
第二天許微瀾請假去看他的球賽。
D市的學府區有大大小小10來所高校,主賽場的路上到處都是不同學校的擁簇者,舉著五花八門的牌子和橫幅往體育館裏走。
許微瀾好不容易才找了個停車位,下車深呼吸,全是青春荷爾蒙的氣息。
走兩步不放心,對著車子整理了下鬆散紮起的馬尾辮,又把辮子下邊編了下,在腦後青春活力地甩來甩去。
貼了膜的車玻璃隱約照出她的影子,看了下也算滿意,許微瀾扣上鴨舌帽,有些別扭地背上雙肩包往人群裏混。
周圍全是結群作伴的小姑娘,她仔細找,終於找到舉著D師大牌子的隊伍,悶頭混進了裏邊兒。
“同學,你要彩繪嗎?”
“同學?”
有人在耳邊喊了她好幾次,許微瀾停下腳步,斜前方不少人圍在一起。旁邊有個圓臉小姑娘在招呼她:“這邊都有環保的顏料,可以直接抹在人皮膚上,無公害的。我們美術係免費為大家做塗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