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這麼不按套路又狂把酷炫拽地當眾撒狗糧, 破天荒得到了不少支持。

理智的人在追星上也顯得很勵誌, 既然他愛了, 祝福就好。可這背後還是流走了一批粉絲, 給新劇的拍攝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 有得有失, 平衡不止體現在物質上。

許微瀾依舊在熱搜榜, 隻不過被黑得不是那麼厲害了。

由於住所曝光,兩人不得不重新找了一個新的窩。許微瀾喜歡帶花園的房子,沈舟自然高興有一片可以練功的場所, 兩人一拍即合買了棟精裝小別墅,後靠著一片人工湖,直接掏空了新劇的全部片酬。

錢沒了可以再賺, 媳婦兒高興就行。臨近過年, 劇組也放假四天。沈舟天天好飯好菜地圈養她,沒過多久許微瀾覺得自己好像又長肉了, 而且還很能吃。

“今晚想吃什麼?我給你包餃子?番茄牛肉餡兒還是翡翠蝦仁?”

許微瀾懶洋洋地坐在客廳裏看喜劇, 陪爸爸釣魚的沈舟回來後就貼她的臉。絲絲涼意順著往脖子裏鑽,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 卻笑著往後躲:“今晚不吃了, 你吃吧。”

沈舟摸摸臉, 再掐她的:“怎麼不吃?”

她一咕嚕爬起來,撩衣服秀小肚腩:“看,這樣怎麼吃得下?”

沈舟給手哈了口氣, 暖和了才放上去, 眉眼全是笑:“哦呀,肉點好,手感好。”

“去你的。”

“我是說真的。”

男人笑著靠過來抱起她,許微瀾覺得他這個人肉坐墊又硬又不老實,衣擺間夾雜著外邊的寒氣,壓根比不上沙發。許微瀾動了動,沈舟的手順著睡衣擺往上摩挲。

他說:“看吧,這裏也是。”

“涼。”她吸了口氣拍他不老實的爪子:“外邊下雨了?”

“是下雪了。”

沈舟拉開窗簾,屋外到處都是濕漉漉的,而才種下去的蘋果梨枝椏上盈盈的一抹白。

“天這麼冷,我爸還拉你去釣魚啊。”許微瀾到了冬天就不想出門,這會想到河邊就打寒顫:“你也不拉著他,感冒了怎麼辦?”

“叔叔身體好著呢。”沈舟歪頭笑,拍戲剪成板寸的頭發長了不少,柔軟中帶著幾分倔強,幾縷搭在眉骨之上,幹淨清俊如同漫畫中走出的少年郎。

兩人說好去釣魚,可全程沈舟都在教許爸爸打太極,讓魚兒把飼料全吃了。許微瀾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釣魚是享受過程而不是追求結果的運動。

何況沈舟很有孝心,自家爸媽讓他做什麼他都回答得很幹脆,外出拍戲的時候次次都不忘帶點小禮物。

想到這裏心底隻剩下甜,許微瀾手撐著下巴看他包餃子,怎麼看怎麼都是帥的。

“今晚吃幾個?”

她歪著腦袋:“不想吃。”

男人抬眼似笑非笑:“那就6個。”

說完把原本想包小的拿出來,一個勁兒往裏邊塞蝦仁。兩人你追我趕在家裏瘋了好一會,瘋累了餃子也煮好了。

說不吃的她捧著一大碗慢慢嚼,沈舟在旁邊陰笑不止。恰逢電視裏播了一則新聞,許微瀾一聽是他們市的,眼睛就挪了過去。

“今天下午16時24分,新交區一名51歲的男子慘遭割喉,在送往醫院的途中重傷不治死亡。劇附近的市民反映,事發前,該男子曾與一黑衣人發生過碰撞,究竟是不是爭執之後慘遭報複,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許微瀾直接換了台,哪怕打了馬賽克,可以想象出的血腥還是讓她想作嘔。而且新交區就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具體走就兩條街的距離,這麼一想頓時後脊背發寒。

“竟然在大街上行凶,”許微瀾頓時沒了胃口,放下碗:“我不吃了。”

沈舟也沒繼續勸,因為這一刻發現她的臉色真的不太好。他放下碗筷陪她再找了部喜劇看,氣氛終於放鬆下來。

半夜許微瀾就做了一個噩夢。

她夢見有人忽然從背後捂著她的嘴,冰冷的刀貼在她的皮膚上。而沈舟卻在對麵和一個漂亮的女演員聊天,任憑她如何用力掙紮,他還是對著另一個人笑,而脖子上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

湧出的血順著喉嚨又回去,最痛的不是那一刀,而是自己被自己的血淹沒窒息的痛苦和絕望。

“啊——!”忍不住叫了出來,沈舟猛地翻身開燈,才發現原來是她在做惡夢。

許微瀾也跟著醒了,後背都是薄薄的一層汗。

“嚇著了?”

她點點頭,察覺到沈舟要起身,下意識拉著他胳膊。男人揉揉她的發頂:“我給你倒杯水,順帶毛巾擦擦汗。”

許微瀾放手抱著膝蓋,竟然被夢給嚇住了,說出去都有些丟人。沈舟給她擦身上的時候問了好幾次她都閃爍其詞,男人最後將毛巾一甩,拎著她的腳踝邪笑威脅。

可她今晚確實沒什麼興致,抬腳一踹卻沒想到真的把毫無防備的家夥給踹床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