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那以後您跟姨夫身體開始出現問題這事我媽不知道吧？”白可微笑著加了一句。
“嗯，這事你媽，啥你是小敏的閨女？”錢麗茹順著白可的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驚訝地叫道。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身體。”白可有些無耐地道。
錢麗茹終於又轉回了思緒，仔細一想，還真是，自從搬了新廠他們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對，對，確實是。”
“新廠落成後還發生了一次小火災，但這次損失不大。搬進新廠後出貨很快，但收不回錢對不對。特別是三個月前，您曾做過一個大生意，被騙了對不對？”白可怕錢麗茹再打差，一次性把話都說完。
“對，對，都對。”這次錢麗茹坐不住了。她被騙的事，因為不好意思對外宣揚除了丈夫幾乎沒人知道。
“即然都對，那您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這些事都發生在搬進新廠之後呢？”白可引導首說道。
錢麗茹猛地站起身。
“對呀，你是意思，新廠有問題？”
白可點頭。“確實是新廠有問題，不過具體什麼問題，還得去廠裏看看才知道。”
其實她基本已經算出來錢麗茹的廠子出了什麼問題，但她跟母親打了賭是要收錢的。如果三言兩語就解決了問題，你收錢人家也不會心甘情願地給，因為太簡單了嘛。如果是廢了很大的事才解決的問題，人家才會覺得你是真的為她廢了心。這就是所說的儀式感。
“行，咱現在就走。”錢麗茹現在真的是窮途末路了，如果廠子再沒起色，她恐怕真就要破產了。如今白可將她的事說的一清二楚，有鼻子有眼的，也讓她生出了無限的希望。這種希望讓她完全忽視了白可的年紀。別說是個小姑娘，就是三歲的小娃娃能將她的事說明白，並具告訴她有辦法幫她，她都會試試的。
錢麗茹說風就是雨。直接拉上劉敏娘倆就去了她們廠子。
清河無紡布製品廠，廠區的規模不小。足有上千平方米。因為剛建成，廠區內顯得十分整齊幹淨。
白可在廠區大門口就下了車。廠區緊鄰馬路，交通很是方便。周圍十分空曠沒有其它的建築，不遠處能看到一片片的玉米地。廠區左側是一條水麵寬闊的大河。右麵則種著一片樹齡不大的鬆樹。
“錢姨，能找個高點的地方嗎？最好是能看到廠區全貌的。”
“最高的就是辦公樓了，三層，站樓頂上能看到全廠。”
“行，就那吧。”
三人直接上了辦公樓，白可站在樓頂，根據當下時辰起課，問廠區財位。
手指一邊掐動著，白可一邊望向廠區偏南方向。她指著廠區東南角。
“那裏怎麼會有一堆雜物？”
錢麗茹順著白可指的方向看去。
“那就是當初著火的地方，燒了幾間房子，我們也懶得收拾，現在廠裏的雜物廢料都堆在那裏。”
“把那裏清出來吧，那是廠區的正財位。最好是做財務和你辦公用的地方。現在改來不急，這樣吧，您找找有沒有這麼高的桃木，要直的，不能有彎曲。”
白可比劃了一個高度，又指著那個位置的正對麵的圍牆道：“在那裏開一道門。先不用太大，將來等廠子緩過來再改建也行。最好是將正門放在那個位置。”
白可又在樓頂上掃視了一圈，再沒看出其它的問題才跟著錢麗茹去了她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