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被工作人員禮貌的請進一間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的房間。房間裏雪白雪白的連點雜色都沒有。四周的牆壁上也不知是為了隔音還是什麼其它原因被全部包上，目測用的還是真皮，從一排排皮扣的凹陷程度看，裏麵還有一層厚海綿。除了沒有床，整個房間看上去就跟外國電影裏的重症經神病房差不多。
白可身後的門被人關上，房間裏就響起個聲音。
“請坐。”聲音是機械聲，連男女都聽不出來。
“我聽說是請我們來配合調查的？”白可在請字上加了重音。她可半點沒感受到請字所代表的客氣。
“抱歉，本部門屬高度機密。”聲音剛落，門被推開，一名工作人員麵無表情的送上一杯咖啡。
“據我們所知，你們早就知道有蟜蟲這種生物存在。”那聲音也不客氣直接切入主題。
不等白可回答，那聲音徑自問道：“你們當時並沒有上報，為什麼？”
丁玲靠坐在椅背上雙手環胸淡笑著挑了挑眉。“上報？報給誰？你嗎？”
環視著周圍的通紅一片，這些人真是用心良苦啊。給她準備這麼個房間是想刺激她失去冷靜嗎？看來這些人是早有準備啊。
“這次你們為什麼會再去鳳凰山？”聲音停了半響再次響起。
“還能是為了什麼？收拾蟜蟲唄！上次我們能力不夠，隻能先封了洞口。這不苦練了幾年，又聽說那邊出了事就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嘍。”
周芍用手指戳著淡藍色的柔軟牆壁，狀似隨意地說道。
“根據現場勘察，你們所找到的靈芝並不是生長在那裏的。你們當時找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私藏東西了？證據呢？”白可神情平靜。雖然那聲音的語氣十分肯定，但白可還是聽出點東西。如果他們不是懷疑而是證實了這件事，就不會問找到什麼了，而是直接讓她們把東西交出來。
聲音又停了半響。“你們曾兩次抽取蟜蟲體液，做什麼用？”
“體液能治蟜蟲傷。”丁玲回答。
“那玩意又不好吃，也賣不了錢。當然是用來救人。”周芍翻了個白眼，換地方戳。
“救人。”白可簡練地回答。
“上次受害人並不多，剩下的體液呢？”聲音再次響起。
“這次用在那些當兵的身上了。”丁玲道。
“給最可愛的軍人們當護膚品用了。”周芍回到桌邊坐下。
白可。“救人。”
“這麼巧，全部用完了？”
丁玲點點頭。
周芍。“當時本來也沒弄出多少。我們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有得剩算運氣好。”
白可。“是。”
“這次的蟜蟲體液呢？你們交給吳軍的並不是全部。”
丁玲。“是全部。”
周芍。“都說了不能吃又不能賣錢，留著幹嘛？當護膚品嗎？”
白可。“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私藏東西了？證據呢？”
不等那聲音再次響起，丁玲道：“你們就沒請正一門的人配合配合？他們可是把所有的體液都拿走了，說不定他們知道有別的用法呢？我們無門無派的，能知道的東西也有限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