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朝何晉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盤膝坐在地上打坐了。齊銘宇仍舊神色癡迷的盯著山壁。那神情就象是要撲上去咬一口般。
“這是怎麼回事?”
丁玲拉著白可坐在地上。“迷魂陣。咱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著的道。”
拉住白可的手,阻止她打擾齊銘宇。“我好累,好容易阻止了何晉那瘋子,你別讓我再廢勁了。”
“什麼情況?”白可奇怪的問道。這又跟何晉有什麼關係。
丁玲有氣無力的白了白可一眼,毫無形象地歪在她身上。“我跟何晉幾乎是同時醒過來的。那家夥一見你被陣式所迷,就想把你叫醒,我攔著,他竟然跟我動手。tll的三劍齊出,我沒死在這破陣中,倒差點死在他手裏。”
丁玲也不知是被陣式景響心情不好,還是真動了氣,竟然爆了個粗口。
白可瞥了一眼一本正經,耳尖卻已泛紅的何晉問道:“怎麼?陷入陣中的人不能叫醒嗎?”
丁玲點了點頭,星眸半眯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道:“迷魂陣主攝人心魂,一但陷入其中,就跟夢遊似的,被外力喚醒神魂全失,不是植物人也是個癡呆。”
“那要怎麼辦?”
“隻能靠自己從迷障中走出來。外人是幫不上忙的。我不行了,我要睡一會。”這些天丁玲幾乎是用全副心神在推演陣法,本就有些用腦過度,再被迷魂陣一攝,就更加的疲累不堪。她能挺到白可醒來已經是極限了。
白可拍了拍丁玲的後背,丁玲幾乎是瞬間就陷入了沉睡。揉了揉太陽穴,白可打起精神觀察著齊銘宇的變化。
“你休息,我看著。”何晉的聲音輕輕的從旁邊傳來。
白可轉頭,見何晉已睜開雙眼,便朝他點了點頭,微微移了下位置,就覺得身側一暖,一副厚實的胸膛接住了她略有些傾斜的身體。
剛要抬頭,一隻大掌又將她的腦袋按了回去。她的人也被禁錮在帶著青草氣息的懷抱之中。
也許是她太累,也或許是這懷抱太過溫暖。白可覺得一陣疲累襲來,竟真的睡了過去。
白可不知睡了多久,她隻覺得這一覺睡得異常深沉。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象是睡在雲端,又象是睡在家裏她熟悉的大床上。即舒服又安心。
戀戀不舍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黑色的布料。耳中是一聲接一聲穩健而有力的心跳聲。白可一驚,她不是睡在家裏。因為好眠而有些分散的心神也迅速回歸。
原本靠著她的丁玲也不見了。她也終於發現了她現在正象是孩子似的被何晉半抱著靠在他的胸前。他的手條手臂托在她的身後,穩住她的身體。她的腿搭在他的大腿上,看上去就象是她的整個人都窩在了他的懷中。
針紮一樣的跳起來,白可有些尷尬的不敢看何晉。卻發現天色灰灰暗暗。也不知是剛天黑還是快要天亮了。
在她旁邊不遠的地方齊銘宇一腿曲起一腿平伸地靠坐在山壁邊。丁玲身上蓋著件他的衣服蜷縮著躺在他的大腿上睡得香甜。
何晉活動了下手臂,從地上站起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