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朱文熾一直在用他微弱的法力引起誤入村子的人的注意,希望能找到解除他們痛苦的人。
那把唯一留下的椅子也成了他的道具,也是這世個僅存的一件與他有些關係的物件。
幾人聽完朱文熾的講述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無期徒刑,這個名詞聽起來似乎並沒有死刑恐怖。但如果無期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期,那就是比死更可怕的懲罰。而那些被牽連的村民就更無辜了。他們隻是因為一個人的猜忌便失去了重新開始的機會,哪怕就是這件事的關鍵人物朱文熾的父親朱允熥也隻是因為生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就遭受了這永遠天日的折磨。
不過與朱文熾相比,他們無疑是幸運的。至少他們沒有意識也就沒了痛苦的感覺。
朱文熾清醒著感受這一切,沒有徹底瘋狂已經是相當另人欽佩了。
“在你父親的手劄之中可有提到過這裏興建的過程?”齊銘宇問道。
朱文熾搖了搖頭。“並無過多記述。寥寥幾筆而。”
“那那位高人後來有再出現過嗎?”丁玲問道。
朱文熾微擰著眉搜尋著久遠的記憶。突地渾身一震,臉色微微一變。轉身朝外走去。
他想起來了,在永樂8年,他十歲左右,村子裏曾出現過一個外人。那還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見到外麵的人。所以時隔五百多年,他仍然記得。
隻是那時他並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始末。也從沒將那人與父親口中的高人聯想在一起。丁玲的一句話,倒提醒了他。
那是個老態龍鍾的道士,行動說話都十分艱難。按說已他當時的狀態本該到了深居簡出頤養天的年紀,卻跋山涉水地來到他們村子。這本來就是件十分蹊蹺的事。
更蹊蹺的是他進了村子與父親密談了一陣之後,便獨自在村口的榕樹下站了許久。
榕樹是在興建村子時種下的。那時還沒有現在這麼大,隻能算是株小樹。
老道士似乎是對榕樹的長勢十分的失望。因為好奇一直跟著老道士的朱文熾還聽到他當時對著榕樹說了一句話。
“人可欺,天不可欺,欺天者天誅之。心可欺,道不可欺,欺道者道滅之。”朱文熾就站在老道士曾站過的位置講完當年的事,念出他說過的那句話。
“人可欺,天不可欺,欺天者天誅之。心可欺,道不可欺,欺道者道滅之。”丁玲喃喃地念了這麼一句,目光落到了枝繁葉茂宛如一把巨傘的老榕樹之上。
隨即心神一動。卻聽到白可說了一句。“奇怪,這老樹在這個位置看怎麼這麼別扭呢。”
白可的一句話,倒是讓丁玲豁然開朗。她終於看明白這裏是如何倒轉陰陽的了。
這就是個顛倒的乾坤陣。隻是卻是在這裏種了這株榕樹,讓整個陣法變得似是而非。讓人很難一眼便看出端倪。
而這株大樹也正是整個陣式的乾位所在。本該是整個陣式陽氣最重的地方。但在風水上說榕樹本身屬陰性,有聚陰擋煞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