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9章 過期三年(1 / 2)

大山能遮萬物,同時也是鬼怪精物一類的聚集地。它們擅用大山的地勢,改變道路的格局,就像變戲法的一樣。

以前在苗寨的時候,我有過類似的經曆。

破鬼打牆的方法我倒是有很多,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能便宜了安以烈。

我無所謂的找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安以烈似笑非笑的靠過來問:“女人,你是不是有辦法下山,我下午有一場很重要的會議,不能耽擱了。”

“有倒是有,不過要用童子尿才行,那麼請問你是處男嗎?”

我開玩笑似的看著安以烈,他搖了搖頭,說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我,處男之身早已被破。

哼,真是個無恥之人,安以烈身上的女人味兒,哪像是一個規規矩矩男人應該有的,分明是流連花叢所染。

還敢說自己的第一次,早八百年不知在哪個女人窩裏就讓人給破了吧!

迎上安以烈熾熱的目光,我心生一計說道:“古有負荊請罪,今天我們兩個占了孤魂野鬼的山頭,唯有照搬古人,方能破局。”

我見山頂周圍長著荊條,順手折了幾根扔到了地上。

安以烈緊了緊領口,說我莫不是在逗他?把荊條背在身上,跟自殘有什麼區別?

沒錯,我要的就是讓你自殘。

我盡量無視安以烈的委屈,把頭瞥向一邊,假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許久,安以烈褪去上衣,露出古銅色的強健胸膛。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這男人的身材真不是蓋的。

一時間,四目相對,被安以烈瞧見我正在偷看他,安以烈薄唇微張道:“怎麼,你該不是想跟我在這山頂上...”

“不是,你搞快點吧!背上荊條順地滾,我讓你停你便停。”

我一陣慌張的埋下頭,不敢再看安以烈的眼睛。一雙大手突然環住了我的腰肢,耳畔急促的呼吸吹拂著我的鬢角。

“你最好不要耍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

安以烈說罷,一咬牙,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布滿針刺的荊條,紮透了安以烈的脊背,刺眼的猩紅夾雜著地上的泥土,一起沾染到了安以烈的背部。

我不忍心看這一幕繼續僵持下去,索性在地上抓了一隻螞蟻,按照平時培育蠱蟲的方法,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它的身上。

經過我鮮血滋潤的螞蟻變得生龍活虎起來,它趴在我的手心,四處辨別方向。最後將腦袋擺在了東南方向。

生路就是這裏,我輕咳了一聲,對著地上血漬滿背的安以烈說道:“你不用滾了,下山的路我已經找到了。”

“最...最好,如此。”

安以烈停下動作,痛苦的站起身。他的背部儼然沒有一塊囫圇的肌膚,讓荊條紮得大洞小洞的,正向外滲著血。

我自告奮勇的走在前麵,腰一緊,一條強壯的手臂箍住了我的身體。

“就算你沒找到生路,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至於跳崖欲尋短見嗎?”

跳崖尋短見?我的天,虧他想得出來。眼前表麵上看起來,是萬丈懸崖,隻要我跨出一步,就會粉身碎骨,實際上,這都是怨鬼凝結的幻想。

我試著把腳伸出去,一條曲折小道浮現在我的眼前。

這條小道正是我們上山來時的路,安以烈震驚的都忘了鬆開我。他不禁讚歎的同時,還說自己撿到寶了,以後呀!要讓我給他當一輩子的私人秘書。

我們一同下了山,坐上車子,無意間看到安以烈受傷的後背正中,有一條黑色眼鏡蛇紋身,大概有成年人拳頭大小。看起來既神秘,又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紋身蛇栩栩如生,宛若活物。

我正要伸手去碰,安以烈猛然抓住我的手將我推搡到窗戶上,我的臉撞上了擋風玻璃。

冰涼的麻痛感,也證實了安以烈這人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