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這麼大,除了奶奶,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我鼻頭一酸,失聲痛哭。
“告訴我,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你?”
我撫摸著安以淩慘白的臉頰,要不是他,我可能就死了。這一切都怪秦蘭這個賤人,最好別栽倒我的手中,否則,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你的血,我感覺你的血液裏有我想要的...”
安以淩虛弱的往我懷裏靠了靠,怎麼鬼也喝血嗎?不過,為了報答安以淩的救命之恩,喝我一點血,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兒。
我張嘴正要咬破手指,安以淩搖了搖頭說:“不是你那裏的血,是那裏...那裏的...”
安以淩說話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的褲子。我恍然大悟。
得了,今晚上我就舍命陪男鬼。
我找來一把剪刀,用打火機簡單消毒之後,給自己來了一刀,頓時鮮血直飆。
我催促著安以淩趕緊喝,再不喝,等我的傷口自動愈合了,我還要遭受二次痛苦。
我雙手緊抓住床單,撕心裂肺的疼痛幾度讓我流淚。而安以淩卻像個永遠喝不飽的奶娃娃。
我疼暈了過去,第二天,鬧鍾在七點鍾準時響起。
我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發現沾滿血漬的床單已經給人換了,想不到安以淩這隻心智隻有三歲的鬼,還是一個勤勞的主。
我檢查了一下昨晚的傷口,事實證明,傷口已經愈合。
我洗漱完畢,簡單做了一碗麵,吃罷就出了公寓。沒錢坐車、更沒有手機,如今沒這兩樣東西,在大城市生活還真不容易。
我漫無目的的朝著安氏大廈的方向走去,一輛黑色的跑車不經意間開到了我的身邊。
車裏的人探出腦袋,吊兒郎當的吹著口哨說道:“藍心上車,我送你去公司。”
嗬,自從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我是不敢再坐林渥能的車了,還有,這一定不是巧遇吧!
我自顧自的走在林蔭道上,林渥能的車子就跟在我的身後慢慢開著。
“去公司的路遠著呢!你就不怕去晚了,安以烈那混蛋扣你的工資。”
林渥能嬉笑著,似乎對我的事情了如指掌,說得也對,去晚了不討巧。管他林渥能有什麼目的,反正不配合他就行,但這車子還是要坐的。
我打開後排的車門,坐了上去。
剛一坐下,手掌按在了一個粘糊糊的東西上。我嚇得一縮手,從後視鏡中卻看到了林渥能不懷好意的笑。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不過,這林渥能也是夠惡心的,用過的東西不扔了,難道要二次利用嗎?
我將髒了的手隨便擱在坐墊上擦了擦,畢竟都是林渥能的東西,我總不能帶走吧!
車子踩點開到了安氏大廈,下了車,林渥能叫我等等。隨後,他神秘兮兮的將手背在後麵,走到我的麵前。
“幹什麼?問我要車錢的話,你還是把我送回公寓得了。”
“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諾...送給你,我為昨天放你鴿子的事情道歉。”
林渥能從身後拿出一束豔麗的百合遞給我,第一次收到男人的花,還是像個情篤初開的小姑娘,把花放在鼻子前聞了聞。
花很香,就是麵前的男人不可信。
花我收下了,來不及跟林渥能閑聊,我就抱著花進了公司。去到總裁辦公室,安以烈跟秦蘭兩個人剛剛膩歪完,辦公室裏全都是他倆瘋狂之後的味道。
我將百合花放到了茶水廳的花瓶中,又把辦公室的窗戶打開來通風。
秦蘭見到我,整個人都在扭曲,絕美的臉龐上更是寫滿了不可思議。她一定好奇,為什麼我還在活著?大概是我命不該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