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紅絲線消失不見,在麵對顧海的時候,我總有種心心念念放不下的感覺。
這老頭不像是在開玩笑,我起身揪住老頭的衣領問道:“你在搞什麼鬼?”
“做月下老人,成人之美呀!”
老頭撇開我的手,毫無歉疚之感的把玩著手裏的茶壺。隱約覺得不對勁兒,我便繼續問道:“晚輩錯了,在前輩麵前花拳繡腿自知太嫩,求前輩別再玩我了。”
“笑話,你看我像是在玩你嗎?實話告訴你,千裏姻緣一線牽,是我茅山祖師爺跟祖師奶傳下來的玄奧秘法,中法者,亦不可摒棄對方或者傷害對方,否則,必遭誅心之痛,死不能入地府,活不能寢食安。”
老頭一臉嚴肅,在我看來確實不像開玩笑。可...可這也太直接了吧!都還沒有好好談過一次戀愛,就讓人給騙娶了終身。關鍵是,我心裏邊已經住了一個人,雖然不知道他的心裏有沒有我,但我就是願意守在他的身邊。
也許,老頭僅僅略施小計,在我麵前弄了一個障眼法也說不定呢!一定是這樣的,藍心,你不能再被人欺騙下去了。
我攥緊拳頭努力在心中說服自己,慶幸的是,老頭答應下山除鬼。
時間定在明早,晚上隻能在青雲觀逗留一夜了。
我被安排跟顧海睡一個房間,本來也是沒得選,因為道觀就兩個房間。
柯春將就著同老頭睡一晚,而我.....
整理好被褥,顧海也不客氣,搶在我前麵穿著衣服就躺到了床上。我四下望望,連個凳子都沒有,在凳子上睡一晚的夢想被打碎。後來,我硬著頭皮睡在了顧海的身側,顧海一個翻身抱著我,充滿陽光的氣息在我耳後平穩吐納。
第一次,心髒狂跳,卻又坦言離不開這個溫暖懷抱。
我這是怎麼啦!藍心呐!你是一個好女孩,可不能學某金蓮始亂終棄呀!我不停地質問自己,能夠回應我的除了背後的微微鼾聲,就是這空洞、寂寥的夜晚了。
我失眠了,硬是扛到第二天快要天亮的時候,困意來襲。
讓人拍醒,一睜眼,顧海正瞪著眼睛,一絲不苟的盯著我。麵對麵注視著顧海,赫然發現,顧海長得其實很帥,跟安以烈不同,安以烈是屬於古典帥,就像從巴黎穿越過來的俠情男子。
至於顧海,一眼便亙古千年。
不能再想了....
我搖了搖頭,甩開那些不屬於自己的思想。
“現在幾點了?”
我起身去穿鞋子,顧海連忙蹲到地上幫我穿鞋,甚至幫我係攜帶。
“九點半,有點晚。如果你沒睡好,我可以背著你下山。”
“那怎麼行呢!山路陡峭,搞不好咱倆都會摔下去。”
直言否定了顧海的提議,同他一起走出道觀,老頭跟柯春已經整裝待發了。
我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卻被顧海叫住了。
“藍心...其實...真正的路在道觀的後麵。”
順著顧海手指的方向望去,一條半米寬的曲徑小路通達百米,前麵讓樹林遮住了,無法看得透徹。
我一個人走在前麵,走了大概半個鍾頭,竟然看到了寬廣的國道。
尼瑪?逗我玩呢!有路不走偏要翻什麼山,害得我跟一個隻見了幾次麵、感覺還不錯的男人拜了堂。
我扭過頭惡狠狠的瞪向顧海,一旁的老頭倒先跳了出來,指責我道:“莫要奇怪,讓你們翻山是我的意思。你們若不翻山,就代表沒有誠意,沒誠意我自然不會出山。”
好你個死老頭,口口是道的,等你抓完女鬼,再跟你好好算這筆賬。
我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遇到一輛出租車,我率先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老頭坐進車後,占據了大半位置,導致柯春無地可坐。顧海不嫌棄抱著柯春,加上柯春本就瘦小,坐在顧海的腿上,簡直跟他的兒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