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裏漂足足在地下室跟那蒙眼男人相處了一個小時,聲音漸消。在岸邊工作們的壯漢,差不多已經將麻袋裏的海鹽全部裝到了小輪船上。
不久,海裏漂紅著老臉從輪船地下室走了上來。還有那個被帶來的蒙眼男人,他的眼罩已經被取下,眼角難以掩飾的疤痕,配上男人犀利的眼睛,這他媽簡直就是個硬漢型帥哥呀!怎麼就是個彎的呢!真是可惜了。
“各位,既然貨都裝的差不多了,留下三分之二的人,上來兩個跟我們一起去尋找不死泉水。”
隨著,站在甲板上的海裏漂一聲微喝,立馬上來了兩個身形比其他人都健壯的壯漢。
輪船開動,海裏漂跟那不善言談的疤痕男手拉手的走向了甲板的另一端,我跟柯春站在他們的身後,隻感覺全身的骨頭從裏向外都是酥的。
這...口味真是太重了。
實在不想看這辣眼睛的一對兒,索性同柯春一起下到了地下室。一個壯漢負責開船,另外一個壯漢,閑來沒事兒,正坐在沙發山摳自己的腳丫子。
些許是他的腳在海水裏泡久了,蛻皮比較嚴重,而且腳味兒更是激人鼻腔。壯漢每摳一塊腳上泡得有些發脹的肉皮,都會放在鼻子前聞一聞。忽然間想到了,今天早上吃的熱湯麵,胃裏就忍不住一陣翻滾。
“走吧!我們去那邊。”
伸手指著放在角落裏且落滿灰塵的沙發,跟柯春走過去,直接坐在了上麵。那摳腳的壯漢,在我們坐上角落裏的沙發後,一雙眼睛就像看到鬼了一樣,鞋子都顧不上穿,赤著腳便衝上了甲板。
“喂...藍心,不覺得剛才那個摳腳壯漢的腦子有問題嗎?”
柯春蹭了蹭我的肩膀,聽柯春這麼一說,我倒不覺得。人坐在沙發上,感覺身下超軟超有彈性,就像讓人抱在一樣。可是這沙發明明鋪了一層棉墊子,怎麼坐上去就像是坐在一塊冰上似的。
“噠噠噠...”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頭頂呼嘯而過,下一刻,海裏漂便拉著那疤痕男從甲板上走了下來。
海裏漂見我跟柯春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不就坐個沙發嗎?有什麼問題?
就這樣沉默了許久,海裏漂伸手指著我們身後的沙發說道:“哎呀!你..你說你們兩個,坐哪裏不好,偏偏坐我老娘生前最喜歡坐的沙發...”
“怎麼?你老娘坐的沙發,我們都不能坐嗎?”
疑惑的看了一眼海裏漂,驟感身下的涼意越來越激烈。海裏漂一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不滿你們,我老娘是被活活餓死的,死之前就坐在你們坐的沙發上。本來人死不留財,可是我的老娘不知為何魂魄終日附身在那沙發上。隻要一有人坐那沙發,就會出人命。”
聽完海裏漂的話,我猛然跳起身,跑到一邊。
然而,柯春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試著從沙發上站起來,發現屁股就像黏在沙發上了一樣,無論怎麼挪動,都無法移動屁股。
隻聽得海裏漂哇的一聲喊道:“娘呐!你可千萬別害這人呀!沒了他,你兒子就很難找到寶貝了。”
海裏漂不說還好,他這一說,柯春的整個屁股完全陷進了沙發裏。
“啊..藍心..有個濕濕滑滑、冰冰涼涼的東西在舔...在舔...我的...”
柯春啊的一聲,煞白的臉紅一下子白一下子,我不禁汗顏,在心裏麵為柯春感到傷心。
“你不是會茅山道術嗎?先扛一陣子,我有個問題要問海裏漂。”
背過柯春,走到了海裏漂的麵前問道:“你們兄弟倆這麼有錢,還能讓你老娘餓死,這是不孝順懂不懂?”
“藍小姐這不是孝不孝順的事兒,老娘活著的時候給他請了保姆,可那保姆得了心肌梗塞掛掉了,連累了我癱瘓多年的老娘一起被活活餓死。你說...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