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木舟不比穩固的小船,人坐在獨木舟上搖搖晃晃的,稍不注意就會翻船掉進海中。
總歸由柯春在前麵劃船,這一路倒沒出什麼岔子,就連海裏的大頭魚也不曾出來攻擊我們。
想不到這辣椒醬還挺好使的,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大頭魚碰上辣椒醬也隻能自認倒黴了。
獨木舟劃至深海區域,也就徹底遠離了小島。在失去雷達、指南針跟航海線的基礎上,我們的獨木舟也就隻能在茫茫大海中漂遊。
掏出手機,上麵的信號竟然成了滿格,真是天助我也。
我連忙給安以烈打了一通電話,對方聽完我的描述,掛斷電話就讓我留在原地等他。
通常情況下,如果在大海迷失了方向,不是得先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維度嗎?怎麼安以烈就這般自信的掛了電話,就好像知道我的準確方位一樣。
鱉老三是不會跟我們一樣留在原地啦!他自稱是海上的王,即便靠一隻木筏也能馳騁大海。
他帶領著他的手下朝著西南方向駛去,逐漸,在海麵上能夠看到的船隻也就我跟柯春乘坐的這一輛。
直到太陽高高升起,再到太陽西落,我們等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安以烈的電話幾乎都被我打爆了,始終沒人接。我好像能聯係到的,目前就隻有安以烈一個人。柯春在江城除了我跟安以烈又沒什麼其他的朋友,本打算打給柯春的父母打求救電話,卻被柯春阻止了。
柯春不想讓自己的父母為他擔心,可這樣一來就隻能打報警電話了。
打通後,對方非要讓我們提供維度,如果能提供維度就派直升飛機來接我們。要是無法提供,對方就判定為我們是在惡作劇。據我的描述,無法讓警局的接線員相信,一個正常人會跑到佛陀海的深海處去尋找什麼不死泉水。
無奈的掛斷電話,默默等死。
在海上又平安度過了一夜,胳膊跟腿無法伸展,渾身酸的要命。加上嚴重缺水跟紫外線暴曬,我跟柯春已經到了瀕臨死亡的境地。
這時,柯春拉著我的手勉強的說道:“還是給我的父母打電話吧!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死。”
你大爺的,真是個小混蛋,要死了,曉得打攪你的父母了...在心裏麵將柯春罵了一個遍,然後掏出手機正在按柯春口中所報的電話號碼,按下撥打鍵的那一刻,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手機顯示無信號,打不出去的電話隻能作廢。
這片海域是個什麼情況?怎麼一會兒有信號,一會兒無信號的。
最後的希望破碎,柯春自責的淚聲俱下道:“藍心..等怪我,要不是我昨天阻止你打電話,我們也不會....”
“放心吧!不是還有安以烈嗎?相信他總會找到我們。”
柔和的安慰柯春,心裏麵也是七上八下的。等了很久,黑夜將近,一艘遊艇朝著我的方位呼嘯而來。
站在頂頭的安以烈頂著一身濕漉漉的衣服,如神邸一般降臨,終於來了....
閉上眼,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住,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雪白的房間,刺鼻的消毒水味兒讓我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蛻皮,那個時候的安以烈還在為我肚子裏懷了什麼而憂心忡忡。
坐起身,感歎一句:活著真好。
適逢,安以烈推門而入,依舊是掐著點,總能讓我驚豔。
“藍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安以烈一看到我,就立馬新笑顏開的坐到了我的床邊。卷了卷被子,問道:“什麼好消息呀!”
“你懷孕了,有一個月之久。”
安以烈興奮之餘,習慣性的刮了刮我的鼻頭。我有點不敢相信安以烈的話,於是安以烈就把做的b超圖拿給我看,的確是個未成形的嬰兒。
怎麼就懷孕了呢!我有些生氣的看向安以烈說道:“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