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議等天亮了,我跟鐵牛媽一起上山探查一下。而鐵牛也想跟著我們,起初鐵牛媽並不同意鐵牛去,但是比起外麵的那幫愚民,就算真的有僵屍,那也總好過把鐵牛一人留在家裏強。
回想起鐵牛被打的一幕,那些村民隻知道在旁邊圍觀,卻不知道上前阻攔。鐵牛還是個孩子,他們這般冷酷無情跟僵屍有何兩樣。
最後鐵牛媽狠下心,答應讓鐵牛一同前往,前提是,鐵牛必須聽話。
鐵牛點了點頭,心中的心情已經全都映襯在臉上了。
等天亮,還是鐵牛媽喊醒了我。真不知道,昨夜院子裏鑼鼓喧天的,我是如何睡著的。
洗漱了一番,我們三人已經穿好衣服跟鞋子準備上山了。為了安全起見,鐵牛媽拿了三把鋒利的鐮刀,三人各持一把,掛在腰間。
去到外麵,那幫凍得哆哆嗦嗦的人還在敲鑼打鼓,真是醉了,折騰了一夜難道都不累嗎?
無視他們,待鐵牛媽鎖好門,二愣子的爸媽跑過來衝我們問道:“咋了,這是要逃跑是嗎?”
“哼,你們兩個豬頭,為什麼不用腦瓜子好好想一想呢!待在屋裏聽你們敲鑼打鼓,那案情就能破了,那幕後真凶就能找出來了。”
鐵牛媽怒火中燒的瞪著二愣子的爸媽,兩人被鐵牛媽說得啞口無言,後來,兩人撇開道,讓出了一條路供我們通行。實際上,二愣子的爸媽一直在後麵跟著我們,直到我們上了山,二愣子的爸媽才放心離開。
夜裏下了雪,此時雪已停,但路麵上跟山中的積雪卻積了寸把深。
人走才上麵深一腳淺一腳的,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忍受著寒冷,我們三人並排,沿著腳下的小路朝著大山的方向走。走了一會兒,鐵牛就開始喊腳冷,氣得鐵牛媽又吵又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讓你別來偏不聽,你是個男人,不是個小老娘們,咋就這麼嬌氣呢!”
無奈之下,鐵牛媽隻有背著鐵牛繼續趕路。
小孩子皮骨嫩受不住凍的,興許鐵牛讓人背著,情況會好些。
大山之中,越往裏麵走,山路就開始變得崎嶇起來,鐵牛不得不下地自己走。看著鐵牛剛毅的小臉一陣粉白,在行動上也在為這個小朋友加油。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在他身後小聲說道:“鐵牛堅持下去,姐姐看好你。”
“嗯嗯,當心吧!我不會再拖媽媽跟姐姐的後腿了。”
鐵牛同樣小聲回應著,走在最前麵的鐵牛媽突然頓住腳步,問她怎麼回事?半晌,鐵牛媽才開口說道:“我..我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從眼前的山頭一閃而過,那人動作很快。”
人影?朝著鐵牛媽手指的地方望去,麵前山頭明明就是懸崖峭壁,到底是什麼人能夠飛簷走壁,在如此凶險的地方活動。轉念一想又不可能,遂跟鐵牛媽解釋道:“鐵牛媽,你不會是看花眼了吧!”
“也許真是我看花眼了,瞅我這張賤嘴,沒嚇著你們兩個吧!”
鐵牛媽適宜扭過頭,一臉歉疚的看了眼我跟鐵牛,然後一聲不吭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發現地麵上分布著很多屬於男人的大腳印。按照腳印的深淺,估摸著留下腳印的人,是在深夜裏路過此處。積雪已經蓋住了大半個腳印,伸手撥開積雪,似乎摸到了一灘濕濕滑滑的東西。
等積雪被我清理幹淨,隱藏在積雪之下的竟然是一個黑乎乎腳印。那異樣的濕滑液體,無時不刻散發著惡臭,讓人聞了隻想嘔吐。
和鐵牛媽以及鐵牛一起,挖開了更多的腳印,結果都在底部發現了黑色的惡臭液體。
“閨女啊!你說這人不會有什麼腳氣病吧!味兒挺躥鼻子的。”
鐵牛媽一邊用幹淨的積雪擦拭雙手一邊嫌惡的向我吐槽,我心想這哪裏是腳氣病呀!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