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太激動了,似乎你忘了什麼?”
村長在刁自工的一番別有用意的話下,猛然收回了手,隨後,村長咧著嘴朝著大夥笑道:“是我唐突了,也許妞妞已經回家了。走吧!大夥都散了。”
村長一聲令下,在場的一眾村民很快就撤離了。剩下我跟鐵牛母子還有刁自工四個人,鐵牛母子寒暄了一陣兒,刁自工就說天色不早了,打算護送我們下山。
鐵牛媽很快答應了對方,一路沉悶,回到鐵牛家,在鐵牛媽的盛情挽留下,刁自工才肯留在鐵牛家將就一晚。
這晚,我隻知道刁自工約莫淩晨兩三點的時候進了鐵牛媽的房間,叫聲頻發讓人難以入睡。
一覺睡到早上八九點鍾,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下炕去開門,走到堂屋發現鐵牛母子的臥房門都在緊閉著,打開門,村長站在外麵泣不成聲道:“妞妞..妞妞她...她...”
“村長,你沒事兒吧!妞妞她到底怎麼了?”
被村長的口吃煩到,索性開門見山。村長抹了一把眼淚,傷心欲絕道:“妞妞死了,讓人掛在俺家的棗樹上,給二愣子的死法如出一轍。”
此番言論一出,我整個人都懵了。假如我昨天不催著妞妞回去,妞妞也不會消失,更不會遭此橫禍。
我立即敲響鐵牛母子的房門,將二人從睡夢中喊醒,當母子倆知道妞妞死了後,唯有鐵牛的反應最大。
他幾乎一瞬間哭成了淚人,鐵牛媽則不敢相信的看著村長說:“昨天還好端端的,怎麼..怎麼突然之間就沒了呢!”
“是啊!我還想問你呢!先是二愣子從你家離開,當天晚上就死了。現在是我的女兒,昨天從你家離開,今天早上就死了,我不管,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村長一副不可饒恕的模樣看著鐵牛媽,急得鐵牛媽嚶嚶哭泣。這個時候,刁自工晃晃悠悠的從鐵牛媽的臥房裏走了出來。
村長見著刁自工,當下跪在地上說道:“求道長為我女兒妞妞主持公道。”
“行了,你先站起來吧!我去你家看看妞妞的情況。”
刁自工疲憊的打了一個哈欠,就跟著村長出了屋,我同鐵牛母子緊跟在身後,不敢有一點怠慢。
我為妞妞的死而感到深深的歉疚,同時也在思考一件事情,為什麼妞妞的死跟二愣子的死都是這般巧合?
去到妞妞家,老太太已經哭的暈厥了過去,也就是妞妞的奶奶。村長心疼自己的老媽,愣是強忍住心中的悲傷,在我們這些外人麵前,堅持把話說完。
“就是這兒了,我都不敢看,我女兒她..她死得實在是太慘了....”
村長閉上眼,手指著門前的一顆歪棗子樹。見妞妞的腦袋讓棗樹的一根分枝戳穿,身體的下半部分,嫩白的肚子讓人剝開,腸子內髒什麼的流了一地。突感胃部一陣翻滾,遂跑到牆角嘔吐不止。
鐵牛媽走過來,不停地拍打我的脊背,吐了很久,把胃都吐空了,這種惡心之感才悄然褪去。
平穩了一下心緒,跟著鐵牛媽一起走到眾人身邊。
而一同前來的鐵牛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棗樹下麵,他在四處搜集妞妞的五髒六腑,一張慘白的小臉虛得嚇人。鐵牛媽一聲大叫,沒差點把肺給吼出來,她指著鐵牛聲音顫抖道:“你..你不要命了嗎?死人你也碰。”
興許是鐵牛媽的話刺激到了村長,後者上前就給了鐵牛媽好幾巴掌,打得鐵牛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幾巴掌下來,鐵牛媽的臉都腫了。
“村長,你....你敢打我,刁自工你還是不是男人,見我被別的男人打了,你也不管?”
鐵牛媽怒瞪了一眼村長,轉而又朝著刁自工望去,一雙腫起的眼睛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