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嘉川,就遇到了逃犯劫持人質的事情,修毓不免路見不平,插手此事,就在修毓要動手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陣噪亂,回頭一看,一旁包圍的捕快們兩下分開,中間走出一個年輕人。
“頭兒,逃犯劫持了孩子,我們無法下手。”
原來是捕頭到了,修毓一眼望了過去,走來這人年齡不大,麵容清秀,身材有些單薄,個子不高,中等偏下,配上官服,顯得神采奕奕,醒目精神。看見本縣的捕頭來了,修毓停下手,出於職業習慣,想看看本地捕頭的實力是怎樣一個水平。
隻見捕頭瞧也沒瞧修毓,目光堅定,徑直地走向逃犯,逃犯越發的緊張,一邊嗬斥著捕頭不要過來,一邊把菜刀緊緊的按在小孩子的脖子上,捕頭仍然前行,好像根本不顧小孩子的性命,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向前去,將逃犯逼上了絕境。逃犯的壓力越來越大,表情也越發地崩潰,最終大叫一聲,將菜刀高高舉起,朝著孩子的脖子砍了下去,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呼。
“就是這個機會”,修毓心中暗想,手中暗扣一枚銅錢,準備最後時刻緊急出手。
就是這個機會,本縣的捕頭也是這樣想的,隻見空中白光一閃,一隻飛抓破空飛出,正中逃犯舉起的手臂,接著將鏈鎖向回一收,連逃犯和小孩子一起帶回身邊,伸手搶過小孩,一腳把逃犯踹翻在地,身後的捕快們連忙上前,將逃犯按倒在地,繩捆索綁,緝拿歸案。
孩子的家人衝上前去,緊緊抱住自己的孩子,一家團聚,放聲大哭,這時,周圍響起了一片讚歎聲,鼓掌聲,大家紛紛叫好,為這正義的勝利而歡呼。
“嗯,真是不錯”,修毓心中暗想,抬頭又仔細地看了看那位捕頭,隻見他站在那兒,陽光照在臉上襯得皮膚白皙,與剛才的幹練相比,此時的他卻顯出一種安靜的氣質。
“幹的不錯”,修毓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由於後麵還得和他打交道,修毓主動上前算是提前打個招呼。不過那捕頭轉過頭來,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修毓,眼神奇怪。“怎麼,沒明白我的意思麼”,修毓心想,隨即大聲說道,“我在誇你呢”,說著用手大力地拍了一下捕頭的胸口,結果刹那間,修毓楞住了。
捕頭低下頭來,吃驚地看著修毓的手,“啪”,舉手打了修毓一巴掌,聲音清脆,修毓好像被打醒了,連忙收手。
“我,我,要不是看你是讀書人,我今天絕不會放過你”,捕頭有些激動,臉色緋紅,胸口一起一伏,憤怒地看著修毓,然後把腳一跺,轉身走了,隻留下修毓呆呆的站在那裏。
“這是怎麼了?”,謝可風牽著馬走到修毓身邊,疑惑的問著。
修毓呆呆地回答道,“女人”
謝可風聽完,一下子也愣住了,然後哈哈的笑出了聲,“這衙門的捕頭竟然是個女的,你剛才,哈哈,我看你後麵怎麼和她相處。”
修毓怒目相向,“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不知者無罪麼”,然後有喃喃地自言自語說著,“都怪這官服,又肥又寬,沒注意身材啊。”
再一次和女捕頭相遇,是在縣衙由縣太爺主持的案情會上了,是個比較正式的場合,再次相見,修毓有點不太好意思,感覺尷尬,但女捕頭隻是吃驚片刻,便開始將注意力轉移到案件討論中,好像誤會沒有發生過一樣。
女捕頭的名字叫孫美玲,因為上任捕頭在尋找失蹤人員時也失蹤了,再也沒有回來,其餘的捕快中,孫美玲的功夫和經驗都是最高的,所以臨時代替作為捕頭,案情會上孫美玲將整個事情仔細給二人講述了一遍。
黑竹溝本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多奇珍異草,山禽野獸,不少當地居民會去那裏打獵,而且在山的深處還有一座頗具規模的九秀山莊,莊主是一位成名的老劍客,叫劉雲利,武藝高強,為人樂善好施,凡是有趕不及出山的借宿者從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