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寨主?”,謝可風先發製人,不等王存才這位閻王寨當家的開口,搶先發問,口氣也是由上對下,透著股傲慢的勁兒。
“你是誰?”,王存才不知對方底細,被問得有些發愣。
“是你讓他在山下殺人,做投名狀的吧”,謝可風沉著臉,麵含慍色,不過在修毓看來,他裝的成分還是比較大,因為熟悉,這表情看起來有些勉強,不是太習慣。
“你們是什麼人?這又關你什麼事?”,王存才好像被謝可風的氣勢壓倒,不明所以,有些略顯心虛。
謝可風見到對方說話有些底氣不足,自己虛張聲勢竟然大獲全勝,不免心中暗自得意,同時也推斷出這寨主也並非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否則不會如此心虛,此刻還是要趁熱打鐵,先立威一番,使對方徹底服軟,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想罷,他伸手將旁邊張大勇的樸刀拿過,便向空中高高地一拋。
樸刀高高飛向天空,眾人不解,紛紛抬頭觀看。
這時,謝可風手一揚,打出了三隻金錢鏢,陽光之下閃閃發光,掛著優美的弧線,閃開角度,以不同的方向飛向空中的樸刀,隻聽得當當當三聲清脆的響聲,樸刀在空中斷為四段,但這還沒有完,三隻金錢鏢盤旋著又飛了回來,謝可風一把全部又抄在手中,然後又是一揚,三鏢齊發,又打向還沒落地的殘刀之上,這次隻聽得三聲爆響,將那殘刀炸的扭曲變形,四下分飛。
震驚,山寨眾人都是些凡夫俗子,怎見過如此手段,一時間,震驚,害怕,恐懼,擔心,各種情緒一擁而上,不知道該做什麼為好,一個個呆在當場,手足無措。
“我說關我事就關我事,我說不關就不關我事,輪不到你問”,謝可風臉色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位少年英雄,手段果然高明,讓人佩服,剛才在下失禮,還望見諒”,謝可風金鏢立威,立竿見影,這寨主不由得開始屈服,說話客氣許多,態度也變得友好起來。謝可風見狀,向修毓瞟了一眼,眼神中帶著得意的神色。
“現在有兩條路給你,第一,我剿滅你的山寨,拿你們所有人歸案,如果有反抗,就地正法;第二條路”,說到這裏,謝可風頓了一下,用手一指修毓,“我和我兄弟正準備開宗立派,所以正好給你們一個機會,撤掉山寨,改邪歸正,拜我們為師,全部加入我們門下。”
聽了這番話,修毓非常的意外,心中暗想,這蟹殼兒有些玩大了,怎麼想一出是一出,憑他們兩個的本事,那裏有資格開宗立派,不過在外人麵前,還須盡量配合謝可風,想到這裏,修毓點了點頭,故作深沉,附和著說道,”嗯,你說的極是,和我想法一樣。”
修毓總是說謝可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其實他本人也差不多,和謝可風沒什麼太大區別,都屬於那種事兒少了心不靜,閑兒多了就鬧心的類型,隻不過是烏鴉站在豬身上,看不到自己黑罷了。
修毓所言,讓謝可風更加興奮,他麵露喜色,兩眼放光。此時對麵的山賊們,倒有些猶豫,舉棋不定,呆在那裏一言不發,想是平時自在慣了,覺得一下子被人拘束,心有不甘,再者,麵前這兩位如此年輕,要是拜他們為師,天天跟在後麵喊師父,這麵子上終有些不太好看。
“你們還在猶豫什麼,當山賊,混黑道有什麼前途”,說到這裏,謝可風的聲音忽然加高,厲聲說道,“難道覺得拜我們兩個為師,委屈你們了?”
聞聽謝可風發怒,眾山賊頓時害怕,連說不敢。
“強迫人的事我們可不做,還得讓你們心服口服”,謝可風不顧自己正在武力逼他們就範的事實,連忙向修毓使眼色,用手指指修毓的護腕,那意思是讓他用四靈聖衣來震震這些人,好讓他們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