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誅仙陣中,一百個生魂金身衝向了武聖禪空,由於數量眾多,而且仗著身體強硬,金身難破,全然不做防禦,猛力出擊,圍攻之勢簡直是鋪天蓋地。
武聖禪空絲毫沒有慌亂,無懼群攻,取下胸前佛珠,將真氣注入到一百零八顆烏木念珠之中,玄功暗運,旋身一撒,頃刻間,一百零八顆念珠向著四周激射而出,淩厲之勢,可以聽到破空之聲。
隻聽的半空,周圍連續不斷的“崩,崩,崩”的爆炸之聲,烏木念珠不斷擊中上前而來的生魂金身,真氣爆破將被擊中的生魂金身炸的東倒西歪,但還是有部分金人躲開念珠的攻擊,從夾縫中衝了進來,開始攻擊武聖禪空。
禪空見狀,大吼一聲,袍袖無風自鼓,怒目圓睜,如金剛羅漢現世,也根本不做躲閃,舉拳相迎,以血肉之軀與這些生魂金身以硬碰硬,硬拚之下,毫發無損。武聖禪空本就以剛猛霸道著稱,功法已經超凡化聖,此番生死決戰,更是精神一振,大顯神威,麵對眾多生魂金身,如虎入狼群,出招迅速剛猛,又不失變化精妙,勾打擒拿,借力甩摔,身形似行雲流水般地穿插遊走,看上去簡潔瀟灑,賞心悅目。
“大孚靈鷲寺武聖禪空果然名不虛傳”,隱藏在眾多生魂金身之後,被金光閃耀遮蔽著的太陽星君杜伊寧看到武聖如此神勇,心中也是不住地讚歎。隻是欣賞歸欣賞,這人,還是要殺的,能擊敗或者取了武聖的性命,這也是一種無比的榮耀,想到這裏,杜伊寧聚精會神,緊握手中的誅仙劍,開始仔細觀察武聖的一舉一動,等待最佳機會,爭取做到一擊必殺。
生魂金身防禦太強,而且被陣中靈氣滋養,更是不易被擊垮,擊倒之後,馬上就會起身,繼續糾纏,這讓禪空和尚有些不太耐煩,而且金光四處閃耀,晃的眼睛十分難受,而且他也知道後麵一定還有更為凶險的機關,必須時刻小心提防,所以激戰之時,武聖心有顧及,未全心投入,保留後手,甚至有意四處移動,引得這些金人跟在身前身後,或者抓起一兩個向四周拋去,把他們當做探路石,試探周圍的環境。
終於,杜伊寧看到了機會,毫不猶豫拔出誅仙劍,身影快似流星,在人縫之間穿過,劍鋒直指武聖背心,他算計極為精準,即使對方發覺,也難有時間躲身閃避,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一劍他用了畢生的功力,速度之快,超越自己極限。
誅仙劍,這把上古名劍,因為殺了太多的人,已經變成了一把至煞之物,看著古樸祥和,但寒光四射的劍身之上卻隱透著一股黑暈。這把劍似乎帶著一種魔性,好像不是人在用它,而是它帶著使用者的心,把用劍者心中最殘酷的一麵全部引發出來,招式一出,無不透著暴戾凶狠。
劍,如流星一般,快地的無暇躲閃,武聖正背對著這致命的一擊,身形穩如泰山。
“轟”,就在誅仙劍穿透層層生魂金身,快要到武聖身邊的時候,從武聖的身後忽然現出一座金剛法身,身高數丈,生的青麵獠牙,暴眼橫眉,頭頂祥雲冠,身穿金鱗甲,一手持降魔杵,一手持混元錘,殺意騰騰,怒氣滔滔,擋在杜伊寧的身前,二目圓睜,身形一擺,迎著誅仙劍,舉錘便向他砸去。
瘟皇陣
毒主配瘟皇,此地最淒涼。聞鍾迷神智,醒時命已亡。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兵主彭青山登上方台便搶先出手,長鞭一甩,一道紅色鞭影便卷向南明妖王,鞭在途中紅色越積越熾,騰的一下,綻出了熊熊的火焰,宛如一條火龍,咆哮著直逼妖王。
與此同時,鍾聲輕響,瘟皇陣也隨之啟動。
南明妖王原本使的兵器是一柄三尖兩刃刀,但此時他卻並沒有亮出兵刃,手中隻擎著一座青銅色的小鍾,看著兵主彭青山火鞭襲來,不做閃躲,也不驚慌,動作也顯得有些遲緩,隻見他很是輕描淡寫地將青銅色的瘟皇陣舉在身前,手腕輕搖,伴隨著清脆空靈的鍾聲,一團黃煙升起,黃煙看似輕薄,但卻將兵主的鞭身上了烈焰壓得奄奄欲熄,火鞭正擊在青銅鍾上,發出空靈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