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毓和謝可風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石屋中央的方井上,依照周圍四個人形凹槽的石台以及殘留的血跡,修毓感覺這口井就是為了容納血液而存在的,不過讓這麼多的血流入井中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點修毓就不得而知了,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割那玩意兒,不及時止血,人不就死了麼,要是為了放血的話,幹脆就在脖子或者心髒上捅一刀,然後大頭朝下,那多幹脆”,謝可風依然認為那些石台是為了給人動宮刑。修毓聽了搖搖頭,如果真是動宮刑的話,還沒等血放完估計就幹結了,這些人形凹槽肯定不是為了動宮刑而製,不過四個凹槽,把人固定在上麵挨個放血,這該有多大仇多狠的心,得有多少人才能將這口井注滿,想到這裏,修毓心裏也有些發毛。
整個房間差不多一間中等的佛堂那樣大,但是裏麵卻是空空如野,什麼東西也沒有,根本不像有人常呆的樣子,楊依本體是一隻得道的貓妖,天生就一雙夜眼,轉身間,看到四周的牆壁上刻有一幅幅的壁畫,於是拉著孫美玲,點亮隨身帶著的趕夜路時用的“氣死風燈”走近牆壁要看個清楚,由於沒有風,燈光很穩定,二人就著燈光仔細觀瞧了起來。
畫是雕刻在石壁上的,筆法刀功十分精美,刻畫的形象都栩栩如生,十分傳神,上圖著一些油彩,雖然好像隔了很久的時間,顏色剝落了不少,但看上去仍舊清晰可見,隻是畫麵之詭異,兩個女人一瞧之下,不免大吃一驚,孫美玲竟然沒有忍住竟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兩人都倒退幾步,呼喊修毓和謝可風二人過來。
修毓和謝可風二人還在研究那口方井,聽到孫美玲的驚呼急忙回頭,看到她們兩人的表現也都有些意外,連忙站起身來走了過去,帶著疑惑看向牆上的壁畫,原來那副壁畫上刻畫著一個嬰兒正坐在地上,不過這個小孩脖子以下和正常人無異,但脖子上卻頂著兩顆腦袋,而且兩個腦袋的表情各異,一個是笑臉,隻是笑容看上去非常詭異,一個是悲容,眼神中帶著一種哀怨,表情栩栩如生,看上去讓人都覺得十分不舒服,好像是被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盯住算計一般。
這畫中的嬰兒形象生動,仿佛帶著一種破壁而出的動作神態,出於女性的本能,看到如此詭異的嬰兒形象,孫美玲才忍不住一聲驚呼,就連楊依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出幾步。不過這畫對於修毓和謝可風二人卻引不起任何的情緒,看了一下,修毓隻是覺得奇怪,便主動從孫美玲的手中接過燈移向旁邊另一副畫,整個牆壁上都刻著畫,一副接著一副,組成了一個故事,於是眾人從頭開始一幅一幅的看了過去。
整個石屋幽暗,牆壁上的油畫在燈光的聚焦中顯得有些色彩逼人,畫麵簡單明了,將整個故事很清晰的呈現在人們眼前,讓觀看的人不由自主的入戲,簡直有些身臨其境,不禁有些物我兩忘,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到當中。
不知年代,這裏曾有一個部落,部落首領的妻子為他生了一個孩子,但這個孩子一出生便有兩個腦袋,被族人視為妖怪,首領也深信不疑,舉刀要親手了解了這個孩子的性命,正在這時,部落中的巫師卻製止首領,可能在說這是上天賜予的安排之類雲雲,並讓首領選擇其一,然後用巫術割掉了被拋棄的腦袋,救活了另外一個。
多年以後,那被挑選的嬰兒長成了青年,繼任成新的部落首領,得到了族人的擁護,但就在此時,部落中怪事不斷,還爆發了瘟疫,並且天象異常,各種自然災害也襲擊整個部落,首領去向巫師問卜,巫師占卜後,知道是最初那個被拋棄的嬰兒的陰魂在作祟,讓人挖出當時被埋葬的腦袋,結果不腐不朽,麵色如生,隨即巫師再次占卜,然後讓人修建了一個地宮,將腦袋供奉在地宮中,並在地宮之上修建了一個石屋,並建了一口血井聯通地宮,用活人之血來祭祀,在這之後部落才終於複歸平靜,壁畫中的故事也到此為止。
“這壁畫上講的是一個故事,估計這個石屋就是畫中提到的”,修毓若有所思說道,“看來這裏本來有一個很大的部落,不過咱們剛才看到的卻是荒無人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這個部落不複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