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徹底將所有人皮全部引入樓內,修毓決定冒險行事,他將手中的刀插在地上,暗運玄功,雙手齊揚,各自發出五六枚電球,向兩邊的牆壁飛去,隻聽不斷爆響,兩邊的牆壁各被炸出了一個大洞,約有半麵牆的麵積,臨近的人皮也被閃電擊中,散發著焦臭,癱軟在地。
修毓出差辦案的時候曾經去過北方草原,在那兒見識蝗災,雖然眼前的人皮數量不像蝗災爆發時那樣鋪天蓋地,但舍生忘死的勁頭卻絲毫不遜於那些蝗蟲。隻見那些在屋外徘徊多時的人皮,從牆壁被打穿的洞中一擁而入,就如決了堤的洪水一般,聲勢驚人,朝著修毓席卷而來。
“糟糕”,修毓顯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不過好歹也是經曆過許多凶險,深知慌亂乃是臨陣大忌,處亂不驚方為取勝之道,於是連忙穩定住心神,將手中刀舞起,一片刀光護住全身上下,同時施展天雷訣,雷聲悶鳴,電光閃爍,在刀光的牽引下,蔓延開來,在修毓的周身形成薄薄的雷電保護層,奪命人皮尚未靠近,便被放射出的電弧擊倒在地。
但那些人皮,根本不顧生死,前赴後繼的圍了上來,前麵的把自己當做擋箭牌,撲向雷電保護層,不斷消耗雷電的能量,以犧牲自己來為後者開路。後麵的隻管向前,企圖衝過縫隙,撲殺對手,滿屋的景象如旋風卷枯葉,團團簇簇,密密麻麻,而那風眼的中心,就是修毓的所在。事到如今,也隻好全力相搏,修毓一咬牙,不做任何保留,也是愈戰愈勇,使出渾身解數,力求能夠多堅持一會兒。
狠,有兩種,一種暴露在外,充滿強硬之剛,一種隱藏在內,體現陰毒之厲。修毓聖衣在體,金光閃爍,刀勢如風,電閃雷鳴,宛如雷神下凡,把剛猛的氣息發揮地淋漓盡致;奪命人皮舍命相拚,卻又行蹤詭異,來去無聲,力求一擊索命,所行之法處處透露出凶險陰邪。兩方均是全力以赴,以狠對狠,一時之間形成了相持局麵,房間之內充斥著焦臭的味道和煙火的氣息,明暗閃忽,四下一片狼藉。
“不行,頂不住了”,修毓心中暗暗叫苦,麵對這些人皮潮水般的進攻,他幾乎竭盡全力,隻為能多爭取些時間,因為這次是關乎所有人的安危,孫美玲,謝可風,楊依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即便是犧牲自己,也要保證他們安全,要想做到這點,就隻有將這些人皮全部引入屋中,再施展火攻,將它們一舉消滅,想到這裏,修毓隻得竭力支撐,但漸漸地卻有些力不從心了。
枯皮們進攻太猛,修毓消耗的很快,累得他是血脈僨張,腦門上青筋直蹦,他一邊盡力支撐,一邊偷眼向牆壁的缺口看去,發現缺口之外隱約還有皮影晃動,而房間內已經幾乎到處都是,接近充滿,由於對方數量太多,單單靠二樓這一層空間根本無法容納全部,看來如果要使之前的計劃畢盡全功,必須要利用上一樓的空間,於是修毓大聲衝樓下說道,“先不要點火,你們先撤。”
“修毓,你說什麼?”,樓下的人一直在小心凝神地等待修毓點火的信號,可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還以為聽錯了,連忙再次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