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盛豔明聽完後堅決反對,“他們兩個已經確定是申遊老賊的徒弟,怎麼能放了,凡是和天極會有關的人,一定得死。”
白雲劍客殺戮之心太盛,嫉惡如仇,麵對仇人的弟子,自然是不肯放過,這倒也在預料之中,麵對她咄咄逼人的氣勢,苗千瀾輕輕說道,“白雲劍客稍安勿躁,我說放了他們,其實另有深意,這兩個人和申遊的關係,我很清楚,修毓隻教了點皮毛功夫,然後就幾年未見,直到不久前才再次相認,楊依,隻是和申遊的亡妻長得相似,也僅僅是一麵之緣,殺了二人,也沒什麼價值,不如把他們放了,或許還能生出一些風波。”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我們是否也應該給天極會和天官布一個局,敵暗我明,這樣周旋下去,吃虧太大,即使贏了,也是慘勝,不足為喜。”
盛豔明和梁三皮,兩個人之前從未完全主事,也從沒有遇到這麼嚴峻的形勢,在劍仙和兵主身亡之後,他們猛地一下成為了各自門派的第一號人物,都略微還有些準備不足,麵對強勁對手,除了正麵交鋒,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辦法,現在聽到紫軒侯這樣說,都是不由得眼前一亮,連聲詢問。
“容我先想一下”,說完苗千瀾閉目沉思,盛豔明和梁三皮聞言,不敢打擾,在一旁靜靜地等待。約有一盞茶的功夫,紫軒侯似乎想好,睜開雙眼,輕輕地說道,“我先提個方案,作為參考,你們補充。”
“願聞其詳”,靜候的二人都有些迫不及待。
“我從頭到尾考慮過了,能引起天極會關注的東西,就隻剩神將手中的這塊頭銜玉牌了,如果天極會的幕後指使者真的是神將的話,那他的手中就集齊四塊玉牌,如果不是,那他們可能還要再尋找神將玉牌,我想應該利用這塊神將玉牌來做文章。”
“你是說我們造一塊假玉牌?”,梁三皮聽完捋了捋胡子,有些疑問地繼續說道,“造假不難,我見過兵主的玉牌,不過,神將消失了這麼久,現在就這麼突兀地冒出來,外麵的人會相信麼?”
“所以,就要編一個故事,即使是真的神將聽了,也會信以為真,懷疑他手中的是假玉牌。”
“侯爺,您說”,梁三皮聽見這話,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不由得頓時興致盎然,就連白雲劍客也是十分好奇,這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故事,不由自主向前移了幾步。
苗千瀾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先進行了推理,“修毓和謝可風他們在地宮中見到了亡魂翟安,從他的口中得知了神將的真實身份,翟寧搶了翟安的身體,然後害死大巫師,得到了神將玉牌,成為了新的神將,所以無論現任神將是不是翟寧,他一定和翟寧都會有一些關係,或許也知道這件事情,我們不如借翟安之口,說翟寧得到的那塊玉牌是假的,而真的還在翟安的手中。”
“這些事情都是真的,說出來也不由得讓人不信,不過,我們上哪兒去找翟安呢,而且聽說他還隻是一個亡魂”,梁三皮點點頭,認為主意不錯,就是難度大了點。
“這就要等花蔭夫人到了之後再說了,如果找不到翟安,那我們就假造一個,說神將翟安重現世間,要和我們一起對付天極會,然後把消息散出去。”
“侯爺高見,我明白了”,梁三皮聽罷一挑大拇指,不住稱讚道,“我看八成天極會就是翟寧在後麵搞得鬼,他要是知道翟安又重新出現了,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