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還身處險地,在加上還擔心唐天驕的下落不明,修毓隻是簡單地將自己剛才的遭遇說於謝可風聽,可就這麼寥寥數語,卻聽得謝可風是如臨其境,驚奇不已,隨即又連聲說自己剛才放水放得當機立斷,稱得上是靈光一現,達到了出其不意的誘敵效果,借著機會,見縫插針般地開始吹噓誇耀他的英明偉大。
“蟹殼兒,這個時候,你就別鬧騰了,我現在是非常擔心,剛才咱們把那怪老頭給趕跑了,你說他會不會氣急敗壞,遷怒於天驕,把怨氣都撒在她的身上?”,修毓一臉憂慮,不無擔心地說道。
聽了這話,謝可風立馬收斂,點頭說道,“修毓,你說的有可能,可咱怎麼辦呢?這裏就是個迷魂陣,到哪兒去找天驕呢,要不,我再放一次水,把那老頭再給引過來?”。修毓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那老頭詭計多端,十分狡猾,現在鬧不清對方的底細,就算把他引出來,估計也拿不住他,你還是留點存貨,等關鍵的時候再用,咱們先接著走,賭賭運氣,看能不能遇到天驕。”
兩個人在一塊兒,有事情可以相互商量,這讓修毓和謝可風不再那麼慌張,相對於尋找天驕,眼下需要解決的還是如何對付那怪老頭的咩之迷音,否則老頭在暗中施展,一旦中招,且不說修謝是否再次被分開單獨被困,雙雙丟了性命都有可能,所以,二人一邊在迷宮中行走,一邊商討的都是如何對付那種怪聲,這個問題要是不解決,始終不能讓人心安。
“那聲聽起來好像羊在叫喚,該不會他是隻羊精吧?”
“蟹殼兒,你這麼一說,倒給我提了醒,之前我開慧眼看過了,那老頭身上沒有妖氣,所以當時我不覺的他是妖,現在想來,說不定這老東西吃過什麼天靈地寶,把自己身上的妖氣給除掉了,瞧他行為舉止,還有能把人迷倒的叫聲,無不透著邪性怪異,還真不像是正常人能做的出來的”,修毓聽完,也表示讚同,若有所思地說道,“要真是妖的話,剛才在地道裏麵見到的骨架就能解釋了,那些人應該是被它給吃了,蟹殼兒,你見到那些骨架了麼?”
“我見了,造型都很奇特,姿勢都和活人動作一樣,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這種愛好,純屬吃飽了撐得沒事幹,要不就是心裏麵極度地扭曲變態,對付這樣的主兒,咱不能以常理推斷,以免又中圈套,所以再見它的時候,別廢話,直接上手,而且一定要快準狠,不給它留半點施展邪術手段的機會。”
“狡猾陰險倒也好辦,隻是這怪物還頗有些手段,據我觀察,它可以操縱土石泥方,咱們現在所處的迷宮,我敢斷定,一定是移動變幻的,都被那怪物操控者,稍不留意,它就能把我們給分開,另外,它發出的那種怪聲,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出破解的辦法”,修毓一邊說著,一邊又看了看通道兩邊,同時心裏也在暗自琢磨,這裏雖是地下,但呼吸起來並沒有氣悶凝塞之感,所以肯定是有出口連著外邊,不過那怪物在暗中觀察眾人的行蹤,隨時改變迷宮的結構,要找到出路,卻是萬難,想到這裏,不禁眉頭皺了幾皺,實在是有些束手無策,有力使不出之感。
修毓邊走邊想,忽然覺得好像有哪兒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楞了一下神兒,才發現這麼會兒的工夫,謝可風竟然一句話也沒搭茬,這可不像他的作風,於是修毓心中一動,連忙扭頭觀看,隻看到謝可風在身後十幾步遠的地方,原地站著沒動,挺胸抬頭,渾身僵硬,張著大嘴,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不停地翻著白眼兒,那動作就好像是被惡鬼掐住了喉嚨,眼看著喘不上氣,就要窒息而亡。
謝可風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可身邊卻偏偏空無一物,連個鬼影的沒有,難道這廝又在玩笑,弄出點動靜嚇我不成,修毓暗想,依謝可風的性情,這種瘋癲舉動他絕對做得出,剛想開罵,可仔細一瞧,謝可風的臉色都變得發青了,根本不像裝出來的,修毓心中大驚,再顧不得其他,連忙衝上前去,猛拍了謝可風一把,一聲大喝,“蟹殼兒,你他娘的怎麼了,在這兒裝什麼神弄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