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擇分開,那最好就別再相見,成功擺脫大霜羋和饕餮兩位獸神的監控後,修毓等人仍然不敢怠慢,發揚連續作戰的優良傳統,馬不停蹄,連夜趕路,生怕神獸天賦異稟,藥效不足,以至兩隻神獸提前清醒,如果追了上來,那就前功盡棄,大事不妙了。
幾人本是籠中鳥,網中魚,此一行如魚入大海,鳥上青宵,不受籠網之羈絆,邁開大步,朝著西方,路線曲曲折折,從天黑走到天明,再從天明走到傍晚,走了一百多裏,找了塊山間坡地,停了下來,稍作休息,至此一刻,眾人的心裏才算放鬆。“砰”的一聲,謝可風將霍中狠狠地摔在地上,摔了他個七葷八素,吃痛不已,然後狠狠地罵道,“娘的,你倒享福了,讓我和修毓輪流背著你。”
“先吊起來,抽三百藤條,殺殺他的銳氣”,修毓對謝可風說。這種做法,是刑部審訊要犯的慣例,謝可風當然明白,這是要開始審俘虜了,當下喜上眉梢,樂不可支,找了顆粗壯的樹幹,然後用藤條把霍中吊在半空,剛要打時,卻被唐天驕攔下,原來天驕認為,問都不問,就要動刑,這種做法太過偏激,而且這人隻不過偷了東西而已,罪不至此。被吊在樹上的霍中,聽見有人替他說話,也不顧著嘴裏塞著東西,連忙支支吾吾,拚命掙紮,似在求饒,爭取寬大。
修毓怕唐天驕和謝可風又為此起爭執,於是連忙搶話說道,“天驕,你心懷仁慈同情,卻不曉得法理,此人盜取陰陽鏡,如按價值斷案,起碼要做二十年大牢,另外,咱們在外禦敵,他卻偷偷逃跑,如按軍法論之,臨陣脫逃,理應當斬,我和謝可風一直在刑部衙門任職,這些法例規定,是再熟悉不過了,今天咱們就依法辦事,按照刑部大堂的規矩,好好審他一審,你就別管了”,說完之後,修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天驕你既然已經開口,這個麵子咱們也不能不給,這樣吧,三百之數改成一百,蟹殼兒,你也悠著點,打他不是重點,審他才是關鍵。”
“天驕,你的同情都是多餘,這小子狡猾的很,隱藏很深,要不是我一直盯著,還點了幾處穴道,他肯定早就掙脫束縛逃跑了,現如今不打他個半殘,後麵肯定還是個禍患”,謝可風氣呼呼地說道,謝可風的話倒也不假,捆綁霍中的繩索都是普通之物,雖然捆得牢固,但對於一般的修煉者來說,想掙脫也並非難事,修毓聽完,點點頭,“蟹殼兒,那你還不動手,又更待何時。”
謝可風知道霍中實力不濟,也擔心一下子把他揍壞了,別到時候審問不成,就前功盡棄,於是手下勁力也是由弱變強,逐步試探他的忍耐程度,謝可風精的很,怕霍中裝莫作樣,所以主要看打的傷痕狀況,這一藤條一藤條全部加上了真氣,好家夥,霍中疼的差點沒背過氣去,他的樣子越慘,謝可風越是興奮,這真是奸人遇到惡人,先過不講理這一關,這通亂打,劈頭蓋臉,把霍中打了個遍體鱗傷,痛徹心扉,眼中幾乎是熱淚盈眶。
修毓眼見揍的也差不多了,便讓謝可風停下手來,掏出霍中塞在嘴裏東西,一起開始審訊霍中,“說,你一個人跑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要是膽敢滿嘴編瞎話,我告訴你,剛才那頓鞭子隻算是開胃菜,後麵有你好瞧的”,說著謝可風抽出六棱短棍,在手裏麵掂了兩掂,當做警告。
霍中也知道那套訪仙求道,拜師學藝的套話不會再有人相信,可他也是個人精,心裏麵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話,於是強忍疼痛,做出一副悲傷的表情,飽含深情地說了起來,說他這次來昆侖山的真實目的,其實是為了尋找一種叫做還魂草的仙藥,來救治病危的師父,因此草寶貴罕有,怕三人心生歹意,所以才說了假話,但沒想到反而是自己見財起意,一時貪心,盜取了三人的陰陽鏡,實在是罪大惡極,還望看在自己孝心一片的份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自己不死等等之類雲雲。
這話雖然又變了花樣,但此時修謝二人早已看透了霍中的本性,沒等他說完,謝可風便一棍戳在他的肋骨上,好懸肋條骨沒給戳斷,痛得他嗷嗷大叫,“娘的,還敢滿嘴跑瞎話,你道老子傻,是吧”,謝可風一時興起,拎起短棍又是戳了七八下,霍中更是哭天喊地,聲淚俱下,連聲求饒,不過卻一口咬定剛才所說過的話,就是不肯翻供,惹得謝可風又是一頓亂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