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池淵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啊啊啊!”丞相府後院,張予曦崩潰的大叫道,配上一張被包裹的隻剩下一雙眼珠的臉,真是怎麼看怎麼滑稽。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敢笑話她,畢竟這一屋子的丫鬟婆子們還沒有誰已經活得不耐煩了,因而這會兒一個個均都眼觀鼻鼻觀心的垂首站著,一言不發。
碩大的院子裏此刻幾乎是落針可聞,不知道有多安靜。
張予曦見到這一屋子木偶人似的下人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便又是發了好大一通火,又摔了好幾個精致的花瓶,然後憤怒的趕走了所有的下人,隻留下了一個充當她出氣筒的綠柳。
獨自麵對著盛怒之中的張予曦的綠柳隻覺得心中發苦,她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她今天就算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果然,等所有人都已經走光了之後,張予曦再一次將魔爪伸向了綠柳,而且這次她不再是用手擰人這麼簡單了,她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根鞭子直接朝著綠柳身上招呼過去。
“你這個賤婢,都怪你,是你讓本小姐丟了這麼大的臉,如今我的臉毀了,你也不必活著了!”
“你去死,去死!”張予曦一邊揮打著鞭子一邊歇斯底裏道,樣子看上去已然有些癲狂。
綠柳身上被抽的生疼,可是她卻一聲都不敢坑,因為她知道,在這種時候,她越是辯解,反而越會激怒張予曦。
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她所有為張予曦出過的主意都沒有發揮出預料中的效果,張予曦震怒之下拿她出氣也是正常的。
這一點在綠柳陪著張予曦去了那個山洞卻一無所獲,張予曦反而發了好大的火之後,綠柳就已經認識到了。
隻可惜她隻是一個身份卑微的下人,她就算知道自己難逃厄運,也隻能生生受了,多麼可悲。
這麼想著,綠柳不由得更加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一言不發,臉上倒是顯出了幾分倔強來。
張予曦現在心裏火氣正大,哪裏看的慣綠柳這一份倔強?因此她下手不由得更加重了幾分,簡直是準備把人往死裏抽的節奏。
“怎麼?你還不服氣?你耍了本小姐你還敢不服氣?”張予曦冷笑道:“你簡直是在找死!”
張予曦說著,又是重重的幾鞭子抽了下去,這下綠柳終於疼的受不了了,蜷縮在地上打著滾求饒。
“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但是奴婢真的沒有騙您,您饒了奴婢吧。”
“小姐,奴婢求求您,饒了奴婢吧。”
“饒你?你把本小姐害的這麼慘,我如何饒得了你?”
“綠柳啊綠柳,怪就怪你是個害人精,害的本小姐在睿王麵前丟了臉不說,還害的我毀了容。”
“今天,我無論如何也饒你不得!你去死吧,小賤人!”
張予曦說罷,手下的動作愈發的重了,很快綠柳就被抽的皮開肉綻,躺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了,看起來已是奄奄一息。
眼看著張予曦就要將綠柳給打死了,丞相夫人終於在下人的通風報信下姍姍來遲。
“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丞相夫人簡直快要被這一屋子的狼藉給氣得背過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