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三天一早,江明月就開始梳妝打扮。也是因為養成了沒有晚起的習慣。
“你爹真不是個東西,咱家明月的成人禮都能給耽誤了。”以清一邊給江雪梳著頭發,一邊咒罵著那個關鍵時刻掉鏈子的老爹江海。江明月沒有跟風去生氣,老媽演戲的套路早在十幾年前就被她給看得透透。要說秀恩愛啊,隔著天涯海角也攔不住,還讓你無從挑毛病。
“媽,無所謂啦。我隻要老爹安全回來就好。”
“唉,你這孩子哦,竟說這些擔心的話。你老爹從小就命硬,要是那些小魚小蝦的,碰到他還不得繞道走......”以清饒是嘴上批評,手裏的胭脂盒,卻抓的無比穩當。
“媽媽媽,你又要說我爹那些英雄事跡了是不?你都嘮叨了十萬八千遍了......”
江明月對於老爹救老媽的英雄事跡,就是閉著眼,也能給你寫出來。
斷了以清的嘮叨,以清輕笑一聲,也就此打住。慢慢將胭脂抹勻。說實話,其實不施粉黛,也是可以的。
將皇帝禦賜的蟬衣給江明月披上。昨天晚上的小雨,使得今天早上更顯微涼。還好啊,細心的以清將蟬衣裏麵用針線不露痕跡地給掛了一條暖巾,讓她等下到了那邊,不至於太過受冷。
輕輕牽住江明月的手,以清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不同於在京城的江舸,在書院教書的江幟。江明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也是最為喜愛的。今天過後,她就可以走出家門,親自去看一下天下之大,自由總比自己這無數枷鎖加身強太多太多。
將一切收拾好,以清領著江明月前往了鎮遠王府的正殿。
話說鎮遠王府。
正殿的位置,坐落於南北方向的中軸線上。穿過大門,垂花門,儀門才能到達。兩側分別為江海與江河兩兄弟的分配之地。雖說以庭院典雅,來襯托主建築的莊嚴肅穆,如此極致享受,也頂不住江家人丁一直不興旺的現狀。
江老爺子今天穿了一件大紅鱗甲。有些渾濁的眼睛,罕見地清明了許多。雪白的頭發,整齊地梳理著,不禁讓人心疼很多。
作為江明月的二哥,江幟也從書院趕了回來。一身書生氣,浩蕩白日斜。是對他還算比較貼切的形容。不過臉上的胡茬,破壞了一切。
此外還有一臉嚴謹相的江河叔叔,江河叔叔矜矜業業的妻子,剛從床上下來的江大陸,假裝微笑的江大隻,開心的小荷......
“娃娃,你啊,長大了。記住,往後一切開心就好。再不濟,惹了事,受委屈,你就回來告訴你爺爺,隻要不是惹到天王老子那裏,爺爺都能給你擺平咯......”江老爺子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大手一甩,連同江明月一隊人啟程前往了成人禮的場地。
對於自家寶貝孫女的成人禮,江老爺子自是明目張膽,而且理所應當的有借口參加。
老子去維護秩序,你敢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