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鋒大漢眼前突然一花,噗地一聲撞擊,手臂傳來一陣劇烈疼痛,匕首一瞬間脫手而出。
寧有的身影奇快,長手一撈,將那跌落的匕首接住,就在一瞬間,情況變換,那匕首在他的手上一轉,直接刺向那前鋒大漢。
感受到危險的大漢急急後退,雙手擋在身前,利刃劃過,手上的傳來一陣刺痛,手臂上的血線迅速擴大。
那前鋒大漢迅速朝後退,腳下不穩,跌坐在地,那匕首從那少年的手中甩出,帶著巨大的爆發力,直接立在地麵,離他的襠部隻有一寸。
整個過程瞬間發生改變,他還來不及眨眼,便已經輸了,他看著襠部的匕首,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他一直覺得在這個永晝城,不論是體格還是實力,他自認為不輸給任何人,但在麵對這個奇怪少年的時候,他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其身後的兩個人在見到前鋒大漢都瞬間敗北,相互對視後都發現在對方的眼裏充滿了恐懼,顯然是那少年沒有下殺手,不然那前鋒大漢可能早就已經絕了後代。
心下都覺得此少年在沒有武器之後還是不好惹,為了不受責怪,兩人上前將已經腿軟的前鋒大漢扶起。
“你是什麼人??”他掙脫兩人的攙扶,起身,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寧有並未理那大漢,徑直走向白影,將她的手臂捏住,拉著便往巷口外走。手中的細胳膊在他的手裏就像是一捏就碎般,離開之前對那巷口說道:“我說過,我的東西你們誰也搶不走。”
聽到寧有的話,那前鋒大漢頓時目露狠光,這麼多年來隻有他在狂,很少有人能在自己麵前狂,他咽不下這口氣。
待兩人的身影走遠,他便對身邊的人說:“我們去找兵哥,兵哥是永晝城的管事,這種事情他不會不管。”
“可是兵哥能答應嗎?”
“他就算對那武器不感興趣,你別忘了兵哥是對那白影姑娘可是十分惦念...”前鋒大漢幾人準備等天亮便離開永晝城。
此時走在街道上的寧有將那白影放開。那白影自知自己做錯了事情,她低著頭咬著嘴唇,心下十分糾結。
“對不...”
“不用說了,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拿我的武器?”白影的還未說完,便被寧有打斷。他最不習慣別人對自己說對不起,心下覺得那三個字隻是懊悔的表現,起不了實質作用。
“我...”白影絲毫沒有為寧有打斷她的話而生氣,滿心想著要怎麼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眼前這個少年給人一種安全感,心下糾結到底要不要說。
“如果不想說就算了。”寧有看出了她的糾結,並不強求。
兩人頓時陷入沉默,白影將手上抱著的那個長刀還給寧有,便低頭朝居住的地方而去,一路無話。
五層小樓的頂層,房間內,寧有睡在白影為他打的地鋪,這是他第一次與異性在沒有危機的時候共處一室,有些尷尬,便翻身背對著床上的白影。
“這個地方是哪裏?”寧有開口問道。
“永晝城,”白影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已經沒有取笑的欲望,“你已經問我第二次了。”
“我想知道這裏是地球的哪個位置?”
“北極圈外...”白影解釋道,“這裏跟新形成的城區,但我們沒有被劃為世界政府的管轄區,是因為我們這個地方太過偏遠,方圓千裏有人類的地方隻有我們永晝城,幾年前倒是有個城區,不過現在已經成了廢墟。”
“有什麼辦法能出去?”
“出去?”白影那呆滯的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仿若有人也曾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對,有沒有辦法能找到類似傳送塔之類的,我想去太平洋的天穹學院。”
寧有這才想起,這個地方肯定就是由於太過偏遠,與社會脫節,這才沒有受到太大魔種攻擊,或許也很少有人知道傳送塔的作用。
但令人驚訝的是,那白影突然翻身坐起,巴掌大的臉上帶著吃驚地問:“天穹學院?是那個傳說中培養能與魔種抗敵的人的地方嗎?”
“你知道?”
“聽我爸爸以前跟我說過。”白影的眼底閃過一抹悲傷。
正好轉身麵對白影的寧有發現了這一情緒波動,仿若眼花一般,那波動很快消失。
她從思緒中抽離,轉移話題:“你說的傳送塔是什麼?”
“就是將兩個地點折疊起來,在幾秒鍾的時間內,人就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寧有將手枕在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