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顧輕依莫名鬆了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一切將順理成章。
狹長的桃花眼暗了暗,陸錦程下巴抵著她的發心,緩緩閉眼,溫柔抱著她。
也許,事情不會這麼順利。
……
證據充分,警方立即立案,很快陸浩便被收審。
兒子被抓,陸伯梅有些慌神,對坐在沙發上的陸伯川急躁開口,“二弟,你再找那幫人趕緊把小浩救出來啊。”
對於她不計後果,亂出主意的做法,陸伯川冷臉回應,“大姐當那是些什麼人?是會隨意聽從我們差遣的人嗎?”
那頭人已經派人來警告,讓他不要插手此事,他可不想為“不相幹”的人放棄飛黃騰達的機會。
與早就淡薄的親情相比,金錢更實在。
不過陸伯川還不知道,自他主動聯係“祭靈”組織那天起,就已經成為他人棋子。
“那怎麼辦?陸錦程那煞星施壓,我現在連見小浩一麵都難,更別說是把他救出來。”想了下,陸伯梅突然有了主意,“對了,我們可以像上次似的使錢啊。”
稍作停頓,她繼續道:“二弟,公司被收購不是給了我們一個億?就用這些錢救小浩,我就不信陸錦程會不動心。”
在她看來,一個億足以讓陸錦程暴露商人唯利是圖的本性。
不過接下來陸伯川說的話猶如當頭一棒,將她從白日夢中打醒,“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陸錦程想要的根本不是錢。”
“那是什麼?”陸伯梅轉轉眼珠,“難道是想逼我們離開海城?那我們走就是了,在這沒根基,我們贏不了那個煞星。”
她現在有些後悔當初聽信了陸伯川的慫恿和陸錦程作對,迄今為止,一毛好處沒撈到不說,兒子眼看著就要搭進去了。
眼底劃過一抹陰戾之色,陸伯川嗤之以鼻道:“大姐現在想打退堂鼓?”冷瞥一眼,“隻怕已經晚了。”
木已成舟,已無路可退。
陸伯梅老眼一瞪,氣急敗壞開始指責,“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鉤引我兒子,要不然小浩現在也不會在監獄受苦。”
潑婦就是這般,從不知道什麼叫做講理。
陸伯川麵色一沉,陰惻惻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而來,“我承認我沒教導好陸琳這個野種,可大姐也該自省。”
聽出他話裏的譏諷之意,陸伯梅怒著老臉,氣的說不出話,“你……”
是親姐弟不假,可她這個二弟她從來沒看透過。
“現在不該是我們內訌的時候。”斂下身上的戾氣,陸伯川寒聲教訓。
麵前的人是他姐姐,但卻更是他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陸伯梅被他這沒大沒小的態度氣的想罵街,可奈何自己無力救兒子,還要仰仗他幫忙,暫時放下所有不滿,虛心詢問。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似有意讓她著急,陸伯川喝了盞茶才徐徐開口,“是該到爸他老人家出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