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圍牆裏麵後,我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丁香應該是看出來了。
“有什麼問題嗎?”她問。
“林靜怎麼樣了?你們把她帶到哪裏去了?”我放心不下。
“我們的醫院,那裏有這個世界最好的醫生,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
“帶我去看看。”
“行,這邊走。”丁香說。
她將我帶到一間一層樓的小屋子裏,林靜此刻就躺在屋子中間的一張桌子上,有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正在給她做手術。
“這孩子情況怎麼樣了?”丁香上前去問那個醫生。
“不妙,送來得有些晚,她需要輸血。”這位醫生皺了皺眉頭:“可是我們不知道她的血型,也沒有後備的血源。”
“抽我的血吧,我跟她同一個血型。”我正扶著張騰,他這時候醒了,脫離了我的扶持:“情況等下你跟我解釋吧,現在在救林靜是嗎?”
“嗯。”我回答他。
“那就沒問題了,抽我的吧。”張騰捂著下巴走了過去:“哎呦,真疼啊,這家夥花了多大力踢我啊?”
“以防萬一還是驗一下血吧,你跟我來。”醫生招呼他過去。
“閑雜人等先出去。”旁邊的護士叫我和丁香離開。待我們出去以後,她關上了手術室的大門。我們隻好坐在門外等著。
一小會兒以後,張騰從裏麵出來了。他左手的袖子擼了起來,右手按著左手手臂彎處針口的棉花。
“怎麼樣?”我趕緊上前詢問。
“血是夠了。”張騰在門邊坐了下來,憂心忡忡的樣子。我見狀也隻好坐下,不再多言。
“你們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們給你們準備了房間。”丁香說。
“不用,我們等著就好了。”我和張騰異口同聲。
丁香點了點頭:“那我還有工作,先告辭了。”然後便轉身離開。
這場手術持續了很久。張騰大概是剛抽完血,加上白天巨大的體力消耗,眯著眯著睡著了。而我則一直坐在外麵等著,不敢合眼,生怕出什麼狀況我第一時間沒法幫忙,直到第二天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我的臉上。護士打開了門,推著一輛小推車從裏麵出來,推車上滿是浸染了紅色血液的布。她走到拐角的地方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我趕緊起身想要追上去問出手術的情況,但屁股以下卻坐麻了。剛站起來跑了沒幾步,腿一軟,向著前麵倒了下去,正巧丁香這時候出現拐角的地方,樣子上就像我要撲上去襲擊她。她飛起一腳將我踹翻在地,然後用力踩著我說:“一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個變態,沒想到這麼變態,我有點後悔把你們帶回來了。”
她的話語中流露出鄙夷,我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我腿麻了而已!”
“哪裏有賊會說自己是賊的?你給我聽好,再有下一次,我會親手閹了你!”她挪開了腳,然後筆直地走進了手術室。
丁香這一腳真是後勁十足,我的身子越來越痛,真倒黴......
張騰被這巨大的動靜驚醒,隨後看到我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不由得警覺起來:“怎麼了?你被襲擊了?襲擊你的人在什麼方向?”
我疼得直咬牙,說不出話,搖了搖頭。張騰過來把我扶起來:“那你怎麼了?想拉屎便秘了?”
“你丫......才便秘。”我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快,扶我進去看看林靜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