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段時間的交流,我們得知,這名女性大概是第五到第六批來到這個世界的人。本來這地方還應該有一個人:女人的丈夫,但是他在三天前就沒了消息。
“他對我說我出去一下找點補給很快就回來,可是到現在我都沒等到他。”女人坐在地上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沒事的,也許隻是迷路了,或者遇到了好東西正在想辦法搬回來吧?”徐欣扶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三天前,那是安全區消失的第一天,恐怕凶多吉少。我們都明白這隻是個謊言。
這個女人自來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待在這棟房子裏,日用全靠丈夫一手收集,而她負責打點這個臨時的住所。不得不說,手藝非常不錯,搞得和一流的別墅一樣,充滿家庭的溫馨。
“為什麼沒有看到你男人的衣服。”徐喜並不相信她說的,很快指出疑點。
“今天剛洗,我全收在閣樓上吹幹。”
徐喜起身警惕地走上閣樓,果然在上麵發現了衣架,閣樓裏就像個小倉庫,擺滿了物資還有一台取暖機,女人就是用這個將衣服烘幹的。衣架上整整齊齊地掛著十來件尚未幹透的男性衣物,從麵料褪色的程度來看也並不是隻穿了一天兩天的。其中有一件奇怪的上衣引起了徐喜的注意,原本應該是藍色的底色卻有一大灘幹硬發黑的痕跡,他明白那是什麼。
徐喜一把揪下那件上衣,跑回來甩到女人麵前。他舉起手槍對著她質問道:“說!這件血衣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徐喜拉開了手槍的保險,瞬間使得氣氛又緊張起來。
“如果不說實話,這彈夾裏的第一顆子彈就會跑到你的腦袋裏。”
“這是,我丈夫有一天從外頭回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當時他全身是血,我也嚇了一跳,趕緊給他查看傷勢卻發現他身上並沒有很多傷口,那血大部分不是他的。”女人拾起地上的衣物,輕輕撣去上麵的灰塵:“我問那是誰的血,發生了什麼。他說是一個壯碩的、滿是刺青的男人的手下的,那天出去收集補給的時候被撞個正著,好不容易才逃出來,補給卻都丟了。”
“喂喂,老弟,那家夥該不會是。”徐欣一聽,眼睛都瞪大了,忙和身旁警惕的弟弟咬耳朵。
“嗯,遇到馮霸了,可是居然可以跑掉甚至殺死他的手下,這個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就在這時,我的肚子叫了起來,聲音大得所有人立刻看向了我。
“幹,幹嘛。”我紅著臉低頭向後退了兩步。
“哈哈哈,這次的宿主真是個驚人的家夥。”有的家夥已經開始陰陽怪氣地諷刺我了。
“餓了嗎?沒辦法,忍著吧,咱們帶的食物中午都吃完了,誰也沒料想到會有這一出。”徐欣笑著搖了搖頭。
“唉,說實話,我也餓了。”張騰揉著自己癟下去的肚皮,歎息道。
“那,要不要吃點什麼?桌上是我做的菜,本來打算好好犒勞丈夫的。”女人對我們說。
徐喜放下手中的槍,看了看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又看了看仍舊坐在地上的女人:“你,先,吃。”
在他的監督下,那女人將所有菜式都吃了一口,並沒有中毒,這才讓大家開動。
那些菜品的味道就和看相一樣完美,我們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整個餐桌上的食物,所有人幾乎都快把肚皮撐破了,除了那女人。她愁容滿麵,全程都沒動幾下筷子,隻是無精打采地扒著碗裏的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