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國從未有貴國這一番光景過,所以我就作為代表來學習一下,如今已經大開眼界,不日就打算回去了,多謝陛下關心。”封溫訣說話時也帶了不少諷刺的意味,大抵這些年來他學封溫故學的他性子都變得謙和了不少,所以連一個小國皇帝都敢來譏諷他了。他完完全全可以在百裏政麵前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還能讓他察覺不出來,不過既然是嘲諷,聽不出來就沒什麼意思了。
“啪!”的一聲,百裏政一手把旁邊的花盆掃了下來,怒氣衝衝的伸出一根手指指著封溫訣怒喝道:“你當南國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朕可沒有先帝那麼好糊弄!若你這是代表北國在向朕宣戰的話,朕不介意成全你們!”
封溫訣伸手撣了撣衣衫下擺,抬腳走到沒有泥土的地兒繼續站著,一副說話不腰疼的樣子。“好啊,我到也很想見識一下陛下您這幾天訓出來的兵呢。”
“你……!”百裏政有些無語凝噎,他說了這麼半天其實不過是想給封溫訣一個下馬威,畢竟他是北國的皇子,若是他做出什麼事來,南國必定會被以此為借口拿下。他現在剛剛繼位還有很多人都沒有籠絡到,看似穩固實則潰如散沙。
他最想知道的還是為什麼封溫訣沒死!他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回來的,不是被肢解就是被剮了肉去裝在花瓶裏給他送回來。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眼前這個人是個惡魔!殺了他的人就算了,還這般耀武揚威的送回來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陛下不就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明明中了一線喉的蠱卻沒死麼?不瞞您說我也在為不能解毒而煩惱著,不如陛下給我出出主意?”封溫訣在說這話時雖是笑意盈盈的,就連語氣也十分和善,可在百裏政看來卻有些駭人。
百裏政對封溫訣的感情又多了些許畏懼,關於他的事什麼都查不到,混入南國也是輕而易舉,就連百裏川那個蠢蛋逼宮的時候他都把布防猜的一清二楚,而且那一手卦術也從來沒有失誤過,最可怕的是就連中了一線喉他都沒死,還能對他笑臉相對要解藥!
“……你不是人!”百裏政有很多話想說,但關鍵時刻就憋出了這麼一句話來,就連殿外的太監聽了也是悄悄地歎了口氣。這位新帝也不比先帝好多少,連罵人的話都說的這麼蠢這麼直白。
封溫訣聽到這話時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而是十分給麵子換上了一副嫌惡的表情回了句:“你才不是人。”而後揚長而去,留百裏政一個人在原地氣的直哆嗦,就連脖子上的青筋也隱隱作現。
國師府中,就在莫晚昏昏欲睡的磕了第五十七下腦袋的時候,封溫訣手執一把水墨傘大步跨了進來,他瞧著莫晚在椅子角上磕紅了的腦袋心疼不已。“夫人怎麼不回屋睡?為夫說了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
說完還用食指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莫晚又是憂心忡忡的隔著衣服在他身上摸索一通。“他有沒有給你動刑啊什麼的?咱們是不是要搬離王府去睡大街了?你沒又被下蠱吧?你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