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路過郊區百花公園的時候,親眼看見林豔被人拖進後麵荒山的樹林裏。
她也看見了我,還向我求救。可是那個流氓有兩個小弟,拿著匕首把我擋在樹林外,我站在那裏都不敢動,還被嚇跑了。
當時林豔就罵我是個沒種的男人,聲音淒厲又刺耳,讓我難受。
我跑了一陣,想想林豔絕望的淚水,在她被拖到深處時還是想衝進去救她。
當時我在路邊找了一根木棍子衝回去,卻被人家兩個小弟一頓暴打,踢傷了我下身,痛不欲生。
兩個小弟叫我滾,不滾就要我的命。
我一個農村來的孩子,天生也膽小,忍痛離開了,連藥也沒買就跑回家去了。
後來林豔自己報了警,但流氓鄭軍和兩個小弟逃走了,一直沒有抓住。
林豔也沒在城裏上高中,一家人去了遠方。
但我真的沒想到,她後來在外麵混大發了,嫁了一個很有勢力的男人,竟然去年收購了我就職的地產公司,她成了我的頂頭上司。
她派自己男人的一個表弟,勾引了我的妻子,讓我們離了婚,甚至得知了我沒種的秘密。她高傲冷漠,連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沒有了解,根本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
去年一年,她對我百般折磨,讓我神經衰弱,失眠多夢,工作分心,釀出了大禍。
此時重生了,想起這一切,我的良心震顫了。
我一直知道自己半生的不幸,就是因為林豔的事情起源。
如今重生,我不想悲劇再發生了,不想再做個沒種的男人!
哪怕我還是十五歲這年的瘦弱軀體,也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我咬了咬牙,看了床上的姐姐一眼,來不及穿上衣服鞋子,身上就一條內褲,光著腳就衝了出去。
老城區髒亂差,汙水橫流,垃圾遍地,我的腳還被碎玻璃紮傷了,但也不管不顧。
隻要幫助林豔脫離險境,我的一生就將重寫!
事實上,我是十五歲的身體,三十四歲的頭腦,因為工作的原因,一慣還是以冷靜為特點的,所以我想到了報警。
我奔跑了五百多米,找到了轄區的西街派出所報警。
所裏兩個值班的jc和兩個治安隊的協j在打麻將,叼著眼,房間裏烏煙瘴氣的。他們一看我的形象,但是嘲笑不已。
其中一個家夥說你媽逼的扯什麼犢子,將要發生強尖案,你是預言師嗎,滾!
另一個剛點了一炮清一色的家夥心情也不好,一顆麻將砸在我身上,吼道:“你這個瘋雜種,這裏是西城區,你報案到東城區去吧!再不滾,老子們把你拘留起來,關黑屋子,叫你家人拿錢來取人。”
那年頭,他們就這樣,值班的打麻將,出去巡邏的去小發廊免費玩,正事兒不幹,滿肚子男盜女娼。
我一咬牙離開了派出所,轉頭到街邊拿起磁卡公話,撥打了110,說淩晨一點多,在東城區百花公園外的荒山林子裏,會發生一起強尖案,罪犯叫鄭軍,有兩個黃毛跟班,受害人叫林豔,十七歲的高一女生。
接線員聽得啞然了,說現在晚上十一點二十分,你未卜先知嗎,能知道一個來小時後的事情,這樣的報警有意思嗎,煩不煩,你們吃飽了撐著沒事幹了?
然後,人家掛電話了。
“去他媽的,居然都不相信我!”我心裏憤憤不爽,看樣子隻能自己去了。
站在街上,十九年前一片荒涼般的城市午夜,出租車都沒幾輛,拉客的人力三輪也沒影子了。
我倒是前後攔了三輛出租車,前兩輛是一停,司機看我一眼就走了。最後一輛停下來,看了我一眼,說你他媽這副樣子,哪裏有車費?
然後,這家夥也開走了。
我心頭焦急如焚,隻能朝著事發地狂奔。
我和姐姐住在西城區,離百花公園那邊還有五公裏的樣子,沒有辦法,我隻能跑過去了。
哪怕再遠,老子也要阻止悲劇的發生,扭轉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