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去外麵把轉讓的告示給扯了,回來陪我聊了一陣子天。
對於他,我還是挺看中的,至少還算個本分的人,旱冰場雖然生意不好,但他把這裏打理的還是井井有條,收拾的挺幹淨。最主要是他手上能湊出八萬塊來。
我在考慮著,怎麼從他手上弄出來,然後用分期付款的辦法,把這棟爛尾樓給買下來。到時候,就不止是賺個兩三萬這麼簡單了。
不過,這個時候跟他談借錢的事情,肯定不現實,得慢慢來。
我隻是問了一個這房東老板什麼情況。
徐陽說:“這老板叫吳海軍,在雲南做事。具體做什麼也不清楚,我都快大半年沒見著他了。不過,前兩天我還接到過他一個電話,說是最近要回來一趟,還問我場子裏的生意怎麼樣呢!”
我點點頭,暗想著等吳海軍回來之後,跟他談一談這房子的價錢。
隨後,我就打算離開這裏,回家去,反正這裏有徐陽幫我守著。
我還告訴他,我很相信他的為人,每天的營利不必交給我,先頂著他的工資,不夠的話,到時候算帳時我再補他。
他依舊是震驚,還說張浩啊,你真是個怪人,你把場子盤了,做生意的還是我,營利的錢還是我在收,你一個月下來,不倒貼兩千塊才怪呢,你圖個啥呀?
我隻是笑笑,說這沒什麼的,隻是為了人生的夢想。
“人生的夢想就是花錢賠本嗎?”
“嗬嗬,是花錢不賠本。”
他一頭霧水,然後眼神有點閃躲,“張浩,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給你講。”
“哦?說來聽聽?”
“你是個讓我看不透的怪人,但也是個很義氣的人,我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你。其實我轉讓這裏,有兩個原因,一是生意確實難做,環境太差;二是這裏是黑虎的地盤,他每個月會派小弟來收保護費的。就我這場子,生意本來不好,但每個月還得交一千呢!”他說著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
“哦……是這個事。”
我點點頭,也明白這麼個現狀。
1999的果州,黑惡橫行,收保護費都是常態化的事情。這種局麵擺在我麵前,怎麼化解呢?
徐陽看了我一眼,“張浩,要不這七月份我幫你出五百吧?我算是坑了你,良心上過不去。”
我對他挺有好感的,搖搖頭,“徐陽,你有這份心我領了。一千塊而已,我並不在乎。對了,你說的那個黑虎是一個團夥的名稱吧?領頭的是不是叫汪虎,長的個頭粗實,皮膚黑,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對吧?”
“他是叫汪虎,但我沒見過真人。每次都是他小弟鄭軍帶著手底的人來收的。”
“鄭軍?”我眉頭一皺,馬上又舒展開來,“嗬嗬,行,我知道了。先回去,這裏就拜托你了。”
鄭軍和趙奇、王兵已經進去了,他們倒是不會來。可保不齊汪虎會派別的人來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還暗自想著,看來要成為地王,還特麼有一番坎坎坷坷要走的。
像汪虎、鄭軍這種,局子裏一定有關係的,必須找到化解的辦法。鄭軍我不清楚,反正曾經強尖了林豔,也沒抓著。
汪虎我倒是很清楚的,這貨砍架宰人都幹過,屁事也沒有。但這廝後來洗白了,開了一家很大的公司,混的依舊風生水起。原因就是他姐的情人在市上做大佬爺,後來還混到省上去了,能罩著他。
現在的局麵之下,他的組織“黑虎”要收我的保護費,我特似乎不給還不行了嗎?如果我找不到辦法,硬給了的話,我一定得想辦法把他這隻虎給拔了牙,叫他洗不白,風不生水不起。
等我回到出租屋時,正往四樓上走,一個冷脆脆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喲,鄉巴佬,能喝的起汽水了啊?趕緊上來,姐跟你說個事。”
我抬頭一看,頓時心裏熱騰騰的。
一個妙齡混街少女,穿著短短的粉色裙子,站在樓梯口,叉著小蠻腰,一腳蹬在樓梯扶欄上,一雙雪白修長的美tui就那麼放肆的岔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