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騎著車,一邊想著父母的事,感覺這裏麵依舊有故事。
但這個故事的結局,在前一世,簡直就是悲苦的,我們一家都不幸福。
現在,我發誓要讓我們幸福起來,哪怕有再多的困難和壓力,都要奮發向上。
我也知道劉子民這個家夥,想的還是很周到。
我的事情,他從來沒二話,應該做的都能做到,特別拿我當兄弟。
包括武剛和薛誠這些,也是拿我當自己人,居然不惜開槍為我立威。
至少他們是劉子民的心腹,跟劉子民一樣嫉惡如仇,正直無私。
他們也懂得感恩,沒有我,獎金都發不出來,光靠著幹警察的工資,養家糊口都不夠的。因為他們不亂來啊,跟別人不一樣的。
關於徐彩霞的表妹於晴的事情,我也一定會追查到底,因為他們不會放過我,那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道路實在難行,我們行進的速度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都中午一點了,一行人才奔回果州城裏。
我心裏也暗想著,媽的,老家的這條路,確實是應該修了。回頭再說這個工程的事吧!
那時,武剛聯係了所有在果州大小醫院查的所裏兄弟夥。因為和他們走得近的兄弟夥,並不多,人手相對較少,有的還要辦案什麼的,所以一上午也沒有查到我父母的下落。
而我們來不及吃飯,馬上奔赴所有剩下的大小醫院和診所,一家一家的查。
武剛和薛誠一人開一輛警車去查,另兩個他們的兄弟一人回所裏騎一輛警用摩托車去跑。
我騎著破驢子,徐陽包了一輛載客的摩托車去查。
按著我爸騎火三輪的速度,應該今天早上七點左右的時候,才能趕到果州城的。
可惜那個時候我和徐陽還沒有出發,要不然很可能在半路上也能碰上的。
下午三點的時候,武剛突然給我打電話,說“小浩,你媽在果州醫學院附屬醫院的大樓頂上,要跳樓啊,我們一個兄弟正在那裏勸說,穩情況!你趕緊先過去啊!”
我腦子裏轟然一聲,嚇倒了,心疼到極點,趕緊騎著破驢子往那邊飛快的趕去。
那時候我離的距離也相對較近,武剛和徐陽他們都比較遠一點,因為都查到郊區去了。
一邊騎車,一邊拿著手機大聲問道:“剛哥,我爸呢?你兄弟沒看見我爸嗎?”
“不知道你爸去哪裏了。我兄弟小五還是在醫院後麵的街道上,偶然看見城管在拖一輛火三輪,就像你描述的那種款式和顏色,問了問醫院後門的門衛,才知道你爸把你媽送急診之後沒多久就走了。”
“啊?走了?”我心驚不已,“好了,我知道了,正全力趕過去。叫你兄弟不論用什麼方式,一定給我穩住我媽呀!”
我不知道我爸為什麼離開,但以他的為人,是不可能拋下我媽的。可他能去哪裏?
也許,他借錢去了,但他右腿不方便,為什麼不開火三輪過去呢?
不想那麼多了,先救我媽呀!
在狹窄的果州城市道路上,破驢子也是相當給力的,在大小車輛、三輪、摩托車流之中,穿插狂奔。
等我急匆匆的趕到醫院那邊的時候,天啊,住院大樓的頂層上,我媽坐在樓沿上,似乎還在回頭大喊著什麼。
十五層的大樓啊,看得我腳都要軟了。
我媽幾乎已經沒有氣息似的,抱著樓沿的一根水泥柱子。
我媽也曾年輕、漂亮過,但生活的艱辛,讓她過早衰老,曾經的青絲已然灰白。
我的心都要碎掉了似的,樓底下已經圍了不少的人,指指點點,觀望著,議論紛紛。
人們的話語讓我明白了,我媽重病了,我爸拿不出三萬五的手術費,醫院不給治。
我爸說他去借錢,再也沒回來,我媽就要跳樓了。
還有人說我爸是個白眼狼,一定是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