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霞愣了一下,想起了什麼,便馬上順風跑:“這個小賤人,真是狗膽不小啊,居然敢找社會上的人來砍你。張浩,我知道她住哪裏。就在江北區那邊,柳林路,有個叫銘洋花園的小區裏。具體在哪裏,我就不清楚了。哦,對了,你說她要來報複我,我這都不敢去上班,一直在朋友家裏的。張浩,你可快點叫你局子裏的朋友把她跟她堂哥們抓了吧,要不然二嬸我心裏不踏實啊!”
我盯著她,“喲?你還真是聽我話啊?怕死了是不是?”
徐彩霞滿臉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張浩,你說的話,我能不聽嗎?”
我冷笑兩聲,“行吧!你還是先去你朋友家躲著吧,不要輕易露麵。張國兵出來之後,自然會回家的。什麼夫妻生活什麼的,就忍一忍,憋一憋吧!”
她滿臉通紅,羞澀無比,卻不敢發個氣什麼的,趕緊起身離去。要是放在從前,嗬嗬,恐怕要揪著我頭發打我耳光了。
但我還是叫住她,“哎,我說你這麼著急的要張國兵出來,不是為了逼事吧?說說看,到底為了什麼事?”
她紅著臉,還是說:“哦,我有個同學,在外地發展,回來之後,想跟張國兵合作做點生意。我這不是急嗎?唉,誰知道這個殺千刀的,居然犯的敲詐的事情,唉,真是氣死我了,急死我了。”
聽到生意,我還是上了點心,饒有興致道:“什麼生意呢?”
她搖搖頭,具體不清楚的,但這同學說還是挺賺錢的。
我暗自冷笑,還有比老子圈地更賺的生意嗎?於是不在意,便放她走了。
回頭我就給劉子民發信息過去,將於晴的住址說了一下,叫他馬上派人過去盯著,保不齊於晴的堂哥還要去找她的。如果這樣的話,你擒賊先擒王,倒是省事多了。
劉子民回了我電話,說:“這倒也是個突破的方式之一。不過,小浩啊,我這裏人手緊張了。你這突然把張國兵也放了,我不得集中最強的精銳,比如武剛他們幾個,準備讓大江和大海上套嗎?你看這……”
我想了想,“不是有個現成的人可以用嗎?你去,把彭宇軒提出來,就說是我保的他,叫他來醫院找我。”
劉子民這下子就有點犯難了,“哎,小浩,屍檢還沒進行啊!這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吧?汪虎那邊一幫小子,盯著這事呢!媽的,還真是一忙就都忙起來了,什麼事都堆到一塊兒了。小浩,我這頭都有點大了!”
我也是有點頭大,但笑笑,“子民哥,不急不急,慢慢來。彭宇軒肯定是被汪虎的人給栽贓了。以我的判斷看,錢寶是不至於死的。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就先放了彭宇軒,萬一他去盯於睛,順便立了功呢?到時候楊娟娟脫險了,我再把事情跟謝秀蓮一扯,她就算生我的氣,但看在女兒完好無損的份兒上,不得把汪虎給壓著嗎?”
劉子民歎了一口氣,“唉,小浩,你這兄弟,行行行,按你說的辦,我馬上去放彭宇軒,然後叫他來醫院找你。”
也不用急著來找我,他這兩天關著,也是吃了苦的,你就把他帶出去,好吃好喝一頓,再慢慢來找我不遲,一切開銷都算我的。
他說這開銷算你的幹什麼,我來。
掛了電話後,我又馬上忙了起來。
沒辦法,張國兵一放,就多出很多事來。
白天的時候,我讓徐陽去給我買了一張新的電話卡,和一個比較不錯的隨身聽,帶錄音功能的,還有一盒白磁帶。在1999,隨身聽就算是時髦小青年的標配了,聽聽港台歌星的錄音磁帶,是一種風潮。
而我,則是將這隨身聽打開錄音功能,首先就用新電話卡聯係肖占波,告訴他,必須馬上將顧順昌的聯係方式給我,我有緊要的事情與他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