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雲一臉的高冷,直視陳政才:“陳黑子,我哥已經教訓過你了,聽說教訓的很慘,我也就不想再叫人揍你了。聽著,今天我來,是找你要精神損失費的。我這麼幾年的青春,都跟你這消耗了。你要是給我少了十三萬塊,我跟你急!”
張國兵一臉陰笑,看著陳政才,點了點頭,“沒錯,十三萬塊,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他媽就是明擺著搶劫來的。
張國兵和徐彩霞在我這裏損失了十萬,他居然就到陳政才這裏找回是吧?
我大步走過去,邊走邊大聲笑道:“啊哈……二叔,小姑啊,你們怎麼來了啊?”
張家兄妹聞聲一回頭,頓時表情就驚彩了。
張秋雲滿臉怒容,殺人的心都有了似的。
而張國兵呢,莫名的全身哆嗦了一下,表情複雜到懷疑人生,幾乎不敢直視於我。
張秋雲一下子火氣就炸了,直接站起身來,指著我就罵:“小野種,你來這裏幹什麼?哦,原來,你還在這裏陪陳黑子喝茶是不是?你們兩個狗東西,簡直就是……”
我依舊一臉的笑,來到他們身邊,一拍張國兵的肩膀,“哎,二叔,叫小姑別這麼大吵大鬧的。這裏是高檔地方,要注意素質呢!”
張國兵臉色跟吞了黃連一樣苦,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我。
張秋雲卻是不管這套,一手叉腰,一手指我,“小野種,別給我講什麼素質不素質的。輪得到你來教育我嗎?我在這裏跟陳黑子談事情,你識相的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否則,我叫二哥揍你!”
我笑望著張國兵,“二叔,你會揍我嗎?不可能吧?你好歹現在是做官的人了。這裏高檔地方,不宜動手的吧?再說了,我們還是一家人不是?”
“嗬嗬,是是是,還是一家人嘛!我哪裏會揍你呢?小浩,你和陳政才還有事聊是不是?那我和你小姑先走了,先走了……”張國兵勉強的笑了笑,樣子難看的很,馬上起身來,拉上張秋雲就要離去。
這狀況把陳政才和張秋雲都給搞懵了。
張秋雲更是一甩手,掙開張國兵,不爽道:“二哥,你這到底是怎麼了?我為什麼要走?陳黑子今天要是不把賠償字據寫給我,我今天叫他跟小野種一起好看!”
“秋雲,別鬧了!這場合不適合鬧!你出來,我給你好好說一說……”張國兵一臉難為情,但還是心腸一硬,一把拉起張秋雲來,如同生拉活拽一樣往外走。
張秋雲力氣自然沒有張國兵大,一邊走一邊回頭指著我和陳政才,“你倆給我等著!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
“哎呀,秋雲,別吵吵了。沒看見這裏這麼些人,都看著我們嗎?唉,你真是……”張國兵走的很快,還沉冷的吼了起來。
我卻揮了揮手,笑道:“二叔,小姑,慢走啊,不送了!”
張秋雲氣得脫口大罵一聲“小野種”,但馬上被張國兵給拖出了門口。
我在窗戶裏看了看,兄妹倆在外麵的停車場上,爭吵了好一會兒。
張秋雲還指著陳政才的車,說了些什麼。
但張國兵的臉色很嚴肅,又說了些啥,張秋雲才恨恨咬牙,騎著自己的踏板木蘭車先走了。
張國兵一臉痛苦的表情,回頭看了看,正好看見我了。
他嚇得轉頭就要走,我卻對他勾了勾手,示意他上來。
這家夥更是痛苦,低著頭,硬著頭皮又往咖啡廳來了。
我則坐下來,給十臉懵逼的陳政才遞了煙過去,微笑道:“陳哥,沒事了。不就是蠻不講理的一個賤人嗎,好對付。”
陳政才更是一臉驚詫的看著我,“小浩,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搖頭不語,看著卡座外麵,努了努嘴。
陳政才放眼看去,頓時都忍不住狠狠的笑了一下,仿佛很解氣的樣子。
因為張國兵公文包都不夾腋下了,而是拿在手裏,還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