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簡直興奮到爆(2 / 2)

這家夥是淡淡的刀頭眉,小眼睛很聚光,眉眼之間就透著一股冷氣。皮膚白晳,額頭很高,頭發也很旺盛。

“哪裏來的小屁孩,跑這裏來幹什麼?”

聲音依舊冰沉,有力。

說完,他報紙一舉,仰靠在沙發上,繼續看報。

我連他的臉都看不見。

還不錯吧?他沒像別的當老爺的,一見陌生小屁孩直接攆人。

對於他這樣混吃等死的類型,沒人拿他怎麼樣的類型,倒是活得冷漠,我這麼一個小市民來他辦公室,他還真是無所謂。

反正現在,他是要等下班的人了。

但我走過去,淡道:“黃大爺,我是來給你送喜的。”

“黃大爺?”他放下報紙,有點吃驚的看著我,冷笑兩聲。

抓起花生米往嘴裏一丟,嚼著,“我是你大爺爺嗎,有這麼老?你送喜?喜從何來?”

“當然不老,你才四十三歲,正是年富力強的……”

“說喜!”他厲聲打斷了我的話,那張輪廓硬感的臉上,一股冰然冷氣。

語氣來得硬,嘴裏花生米渣渣都噴了點出來。

說完,他端起茶杯,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喜是關於段治宏的,你聽了一定高興。”我還是很淡定,不管他有多硬氣,或者有冷煞之氣。

“什麼?!”他一下子來精神了,茶杯蓋子一擰,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一指我身側的沙發,“來,坐下說!好好說!”

看吧,一起段治宏,他真的很感興趣。

我心裏暗樂,很從容的坐下來,道:“黃大爺,你現在免提打個電話給段治宏,就給他兩句話,我想他一定會氣冒煙的。”

黃奇山刀眉一皺,打量著我,很懷疑:“你小子沒誆我?就兩句話嗎?怎麼說?”

話到最後,他已是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道:“你就問他,你老婆吃的狗翔香不香,你的衣服還臭嗎?”

“狗翔是什麼東西?”黃奇山不解道。

我笑了笑,想起自己用了後來的流行語,這時候他當然不懂了。

於是又說了一遍:“就是狗屎的意思。”

他一臉的冷沉如冰啊,一拍桌子,“大膽個小屁孩!簡直是胡鬧!有這樣問一個國家幹部的嗎?你當我這麼低下嗎?”

我頭皮都震了震,這個家夥真的很有煞氣。

但我馬上頭皮一硬,“黃大爺,這是你最解氣的方式了。請不要忘記了,當年你跟段治宏在上學的時候,他對你是……”

黃奇山聽的臉上突然一紅,一拍桌子,“閉嘴!小破孩,你還知道的不少,給我爛肚子裏!我馬上打這個電話試試!”

說完,他真的免提自己的辦公桌座機,撥打段治宏的手機號。

我坐在那裏,心裏暗自笑,當然,順便瞧了一眼他按的數字順序,雖然沒看到是什麼,但按那順序來,我還是記下了段治宏的私人手機號碼。有他的號碼,也不是壞事的,我堅信。

很快,段治宏的聲音從座機裏傳出來,一樣的冰冷,有力,“黃皮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你媽批的也能親自打你段大爺的電話來?彙報工作呢,還是找嘲諷?”

有外人在呢,黃奇山臉上紅了一下,馬上就沉如寒冰。

同學之間嘛,其實有時候像這種鬥了半生的仇人,說起話來真不講究的,什麼粗話都出的來。

黃奇山還狠看了我一眼,似乎眼神在說:小屁孩,要是沒什麼用,我不會饒了你。

我卻很淡定的笑了笑,對他伸了伸手,表示:說,隻管說。

他當場就發飆,沉聲道:“段錘子,老子問你,你那賤婆娘吃的狗屎香不香?你的衣服還臭嗎?”

當場,段治宏驚“呃”了一聲,馬上歇斯底裏的咆哮了起來:“黃皮狗,我艸你媽呀,日你先人棺材板板啊!你媽賣批的,張浩是不是給你說了什麼?媽賣批,老子不會放過你這個老雜種和他這個小雜種的!你媽賣批的,老子當年真是後悔沒有把你狗日的……”

黃奇山突然哈哈狂笑了起來,狀若癲狂,興奮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