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倒也是。”他也是苦澀的笑了笑，點點頭。
我想了想，“陳哥，你在係統裏混了六年了，知道段治宏和黃大爺的李培正老師是誰麼？”
“哦，這個啊？汪虎說這李培正的時候，我還驚了一跳。這下子，我總算是明白黃奇山的背景了。李培正是早些年從學校裏借調進入係統的，後來幹的不錯，居然還混到果州市第一把交椅了，相當於現在的汪虎那個野姐夫杜元海的位置了。”
“哦，這麼牛？”
“不過，李培正早就離休下來了，算算，到現在也退了快二十年了。他下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呢！人雖然下了，但影響力還有。這係統裏麵也很講師生關係的。黃奇山和段治宏既然是他的學生，所以不管黃奇山怎麼樣，他還是有一定的保護力的吧！聽汪虎那樣說，倒可能是李培正的身體現在不行了，畢竟也是八十出頭的老人了。萬一哪天過去了，黃奇山真的就很危險啊！係統裏的人就這樣，你要是沒個靠的，嗬嗬，誰都能踩你一腳，坑你一把，更何況黃奇山這種混得隻能當我們大爺的人呢？我都在想，要是最近一兩年李培正要是過去了，很可能我也就止步於一個柳鎮的鎮長了。撐死了能當個書技不得了了。”
我點點頭，“分析的很對。不過，一兩年出點大成績，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你出了成績，黃奇山也會有功的。就算李培正過去了，他還是能站住的。或者我也好好思考一下，看能不能提前讓他飛起來。畢竟，他這人不應該隻有一個老得要死的老師作為背景的。”
“飛起來？”他愣了下，又笑笑，“小浩，你可真是幽默。就柳鎮那裏的自然條件和經濟條件，真的一兩年沒法出成績啊！像我們這種人，鑽營人脈、圈子現在有點難了。放在從前，我倒還可以搏一下，放下尊嚴，多塞點錢，委屈求個全。但現在不行了，恐怕明天一天的時間，很多人都知道我靠山成了混的窩囊的黃奇山，嘲笑不盡滾滾來的。而黃奇山，我想不出他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背景了，嗬嗬……”
“後悔嗎？”
他又愣了下，然後坦蕩一笑，“後悔什麼呢？小浩，我選擇去幽幽咖啡廳見你，也就相信你了。事到如今，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如果周一能去柳鎮報到，那麼我就得思考一下怎麼盡快做出成績了。沒有圈子的人，隻好做點實事，我還是從經濟上作為突破口吧，畢竟那裏窮山窮水的，在這方麵更能出成績。”
我點點頭，“嗯，興許我可以幫你。”
“啥？小浩，你沒騙我吧？你打算怎麼個幫？”
正那時，也到了幽幽咖啡廳了，我笑笑，“陳哥，回頭再說這事吧！你先回去，等一下去柳鎮的調令吧！調令到了手，我心裏才更有保障些。”
“行吧，你這家夥，還神秘呢！”
我下了車，他先開走了。
我則去取了出租車，頭還是有點暈，便坐在車裏抽煙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才開車回紅花街的家。
回到家的時候，我把車停在樓下的街道上。
那時晚上十一點多。
我上樓的時候，還遇到一個樓上下來的租戶，給我笑著說哎，張浩，你家門口有你一個老鄉，說回來找你，跟你以前關係特別好呢，多年不見了，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住這兒，還帶了個漂亮的女人來的。
我心裏還有點發愣，在鄉下誰能跟我關係特別好啊，還多年不見？
突然眼前亮了亮，難不成是癩皮狗回來了？一想起這家夥，我就有點興奮了！
於是，我聲聲大叫著癩皮狗，急急的就往樓上奔。
可誰知上到四樓，一看我的房間門口站著的一男一女，頓時就特麼火大了。
女人長的確實相當可以，化了妝，一看那樣子，穿的又少，就像是個很高級的婊子。
男人竟然是林曉明！
林曉東的弟弟，林豔的二叔，他媽的叫老子唱過很多回國歌的那貨，唱的老子想哭的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