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佑榮那個火氣更是騰的盛大無比,一張白臉上充斥著戾氣,“小雜碎,你真是個無法無天的……”
誰知段治宏喝道:“閉嘴!把孫蘭放上車,這裏沒你的事!”
鄭佑榮如遇當頭棒喝,懵了個逼一回,傻傻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但趕緊點頭哈腰,“是是是……馬上放!”
他說著陰毒的瞪了我一眼,將孫蘭往紅旗的後座上放。
段治宏又道:“馬上送醫院去,我隨後就到,扶著她,注意她的腳傷。就近叫輛車過來接我,就近!”
於是,鄭佑榮馬上哎哎兩聲,又陰狠的瞪了我一眼,坐進後座裏,一關門就叫司機開車。
司機的車技也好,原地調頭,開著就走了。
那地方,也就剩下我跟段治宏了。
他滿眼的疑惑,深深的打量了我一下,才冷笑道:“張浩,你這個小屁孩,嗬嗬,我真是想不到,變化還挺大?”
大約是覺得我跟從前的膽小懦弱是完全相反了,現在變的沉穩多了,一派成熟的風範了。
我淡道:“段部,人人都會有變化的,包括你,想來以後還會變的越來越位高權重。”
他冷笑,“不要來恭維我了,段某人前程似錦,還用你來說嗎?我知道你這一番底氣是從哪裏來的。不要以為你靠上了謝秀蓮那種女人,就可以為所欲為。凡事有個度,要是超過了這個度,那就誰都不好說話了。你可以一次買帳,不可能次次買帳。楊雄、謝秀蓮風光一時,得罪的人可不少。你跟黃奇山攪到一起,就注定了沒有好下場了,知道嗎?”
說實話,他的氣場還是很穩的,不愧是係統裏的大佬。
心中有恨,並不表現在臉上。
不像一般人物那樣,發生了這樣那樣的事情,一見仇人就舞舞喳喳的,不得了的樣子。
我點點頭,微笑道:“謝謝提醒了。很顯然,孫蘭做事超出了度,才會得到惡報。段部,人在作,天在看的。今天要不是我自己機敏,恐怕早已經讓你家的惡狗給咬的體無完膚,落入孫蘭的手中。她揚言要讓我吃盡苦頭,要把我逼瘋,不瘋就殺了我,然後你可以擺平一切,讓我失蹤,死無對證。她的惡毒程度,也許是善良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段治宏冷哼哼兩聲,“張浩,你確實變化很大。居然一副大人的口氣,思給不亂套,的確讓我有些驚訝。金子呢?”
“金子?”我故作驚愣了一下,然後釋然的嗬嗬笑了笑,扭頭指了指車子後備廂,“在那裏麵呢,死了。哦,小姨父,今天晚上要一起吃狗肉嗎,這狗養的膘肥體壯的,味道一定不錯。”
“你……”段治宏臉色驚變,渾身一顫,一副心痛的樣子,聲音提高了許多,“金子是怎麼死的?”
我很平靜,“段部,不要這麼激動啊,我也是被逼無奈,防衛過當吧,於是金子就死了。如果你心痛它的話,那我把屍體還給你?”
說著,我去打開後備廂,真的把金子給拖了出來,重重的丟到地上,血血的狗頭也露了出來。
段治宏終於是穩不住了,氣得七竅生煙,指著我狂叫道:“這是我爸養了七年的狗,到我家來看家護院,就讓你給殺了!小小年紀,連狗都不放過,你長大了還得了?”
我依舊很平靜,道:“段部,別來操心我長大了的事情。對於金子的事情,我萬分抱歉。屍體還是留給你吧,要埋要吃,隨你的便。如果實在想吃,我可以幫著你剮皮去腥,還可以幫你燉出來,畢竟我廚藝還是不錯的,大家也算是親戚一場。我不放過狗,狗就不放過我,當然,你們連人都不放過呢,是吧?哦,對了,火花鎮陳政才的事情,你不是要了十萬塊又沒辦事嗎?要不,抽個時間,把錢還給人家,大家都不容易的。”
說完,我聳聳肩,笑笑,上車就打火。
段治宏氣的是渾身顫抖,一張饅頭臉都發綠,鼓瞪瞪著雙眼衝過來,一下子趴在我車頭上,抓住了雨刷器,狂叫道:“媽賣批的小雜種,你以為你今天還走得了嗎?我的人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