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你個錘子進去了(2 / 2)

我看了她一眼,很內涵的笑了笑,“算了,蓮姐,我吃飽了,要回城裏去了。”

這時候,別說蒸的饅頭,她就是拿真的饅頭出來,我也有點沒心情了。

名利圈子,兒女婚姻,利益掛鉤,我本來就很鄙視的。

前世我就見過太多了,像陳政才這種,連陳清雅都能送給一糟老頭子吉福滿。今天看看在如家忙碌的陳清雅,那麼清純靚麗,那麼懂事,我真的心疼。好在那隻是前世的事情,這世一定不會再發生了。

還有更慘烈的,大佬a和b是兒女親家,誰知b卻被c幹掉了,a為了自保,向c表白忠心,讓懷了七個月孩子的女兒打了孩子,跟b的兒子離了。然後,a得到了c的原諒、理解和支持,成功著陸,風光一時。

但好像千百年來就這樣吧,兒女姻親,是天下很重要的勢力紐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

勢力圈子裏,很少有真正的愛情,充斥的都是利益。你可以悄悄摸摸的麼麼噠,但不可以把利益婚姻給搞砸。

蓮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竟然掛上了一抹冷笑,這笑容讓人心裏很不舒服。

“行吧,看你那個喪氣的樣兒,我還真懷疑你喜歡上了娟娟。我就現實給你講,別做那個夢了。去吧,回你的城吧,記得周五晚上六點。”

六點個錘子!

我心裏在怒吼,但還是笑了笑,點點頭,很快離開了柳江別院。

殘陽如血,連柳江這裏的都顯的有點悶,我的心情也有點沉悶。

看來這天色,又要下暴雨了。

當我騎上破驢子的時候,身後還傳來蓮姐的聲音:“哎,小浩,騎車慢點,路不好走的。”

我回頭看了看,她站在院外的懸崖上,身材高挑,成熟完美,長發在變得有些烈的風中飛揚著,依舊風姿動人。

驀然之間,我竟覺得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紅顏美色,她是自己的禍水。要不是我,顧順昌早把她吃幹抹淨,她還能做啥?

而在果州,覬覦她的人肯定也不少。

丈夫不歸,聲威消退,她為了自保,還能做個啥?

這世界,畢竟還是男人主宰著。少數上位的女人,誰知道背後是多少辛酸淚呢?

我回過頭,發型在風中淩亂,大聲回道:“路不好走,也得走!要下雨了!蓮姐,記得收衣服啊!記得我給你的那封信啊!”

最後一句話,倒是我感覺這番談話雖然不愉快,但提起楊雄的時候,她的怨氣已經不大了,似乎也在漸漸走出情感的陰影,於是我才這麼鼓勵一下她。

“死家夥,別提你那破信了,趕緊滾吧,一會兒暴雨要來了!”她對我揮了揮手,扭頭就跑回院子裏了,因為她真的有衣服晾著的。

我無奈一笑,點火,轟油門,轟轟嗚嗚的沿著破爛的山道向柳鎮騎去。

路不好走,也得走啊!

老子就不信了命運的這個邪!

但他先人板板,命運就是個狗比結構,你個錘子進去了,準得被卡住,卡到要死。

了解過狗的傳承科普知識的人,都懂這個。

而這一夜,我就遇到了這樣的命運。

我還沒到柳鎮的時候,大點子的雨就砸的腦袋疼了。

過了柳鎮,離城還有七八公裏的時候,大雨傾盆,電閃雷鳴。

我全身很快濕透了,不得不回城裏,得想盡一切辦法找到楊娟娟,再說其他的事。

但我無法前進了。

就在前方,這條本來車輛就不多的窄公路上,橫停著兩輛轎車,一輛黑色紅旗,車牌號是段治宏的;一輛嶄新的國產紅色本田雅閣。

兩車尾部相連,擋住了整個路麵。

紅旗的副駕駛裏,坐著公車私用的鄭佑榮,雨中一張斯文的臉是那麼的扭曲。

雅閣的駕駛室,是張秋雲的漂亮臉孔,帶著陰狠的笑意,像看狗一樣看著我。這賤人新買的車啊,當時的價錢是三十萬左右。

一切都像這對狗男女早有預謀一樣,我在惡勢力麵前竟如同透明,行蹤一點隱秘也沒有。

路邊跳出四個人來,依舊還是那晚上闖入我家的四個,拿著槍,把我頂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