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的難受之態,“你個變態,惡心不啊你?那血能用來寫求救信嗎?”
“果然凶大無腦。我是說,你把指頭割破了,然後用你的血來寫。”
她滿臉通紅,但冷道:“我這本來就流血呢,你還讓我出血?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我都給你講過了,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你寫不寫?”我平靜的看著她,和聲說著,但對她已經是一種極大的壓力了。
她一臉的委屈,“好好好,我寫,我寫,你這個混蛋!”
我馬上道:“算了,看在你現在是貴族流血日的份兒上,我就饒了你,還是我來吧!再說你,你寫的那狗刨字,我怕別人看不懂。”
“你那字?嗬嗬,你讀書寫的字,我又不是沒見過,比狗刨更難看。”張秋雲就是那種永不願意認輸的人,本來她字也寫的不怎麼樣。
我笑笑,不理她,割了左手食指。
她馬上道:‘你傻逼啊你?左手寫?’
我笑而不語,左手在白布上寫起了求救文字來,一筆一畫都算是鐵劃銀鉤了。
張秋雲完全看傻了,“我靠……小晴獸,你……”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賤人,服了吧?”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但還是不服氣的白了我一眼。
說實話,我還真是左手寫的都比她右的寫的好。
可這左手字,也是逼出來的。前世壓抑的生活,讓我無聊的時候還練這個。
我寫好之後,等血跡幹了,才將布片裝進塑料瓶子裏。
然後將塑料瓶子和一個挺大的漁網浮筒綁在一起,又覺得還不夠醒目,我還在垃圾堆裏撿了一個衝下來的凶罩,還挺大的,連在上麵。這相當於一個求救和探索地形的浮標了。
做完這個,我看了張秋雲一眼,遺憾道:“可惜,沒衝女士內庫下來,要不……”
她馬上捂著自己什麼地方,“小晴獸,你能不能別這麼下作啊?萬一能出去了,我這可怎麼辦?”
“算了。你這種賤人還要臉,我也是服了。”我一揮手,不作要求了。
接著,將我們連好的繩子繞成一圈圈,一頭綁在浮標上,一頭當然是我拿著了。
我走向下遊盡頭那邊,張秋雲給我打手電照亮。
雖然我們還是節約用電,大多數時候都摸瞎,但那些新的電池還是不夠用了。螢火蟲那些生靈,早都死光了。
我走了沒幾步,張秋雲還叫住了我。
我回頭道:“賤人,咋啦?”
“你早該想到這種辦法求救,或者出去的,為什麼不?”她冷臉冷語,一副不爽的樣子。
我笑了笑,“那是因為我想多放你幾炮啊,不服?你親戚來了,我也玩膩了,是應該想辦法出去了。能不能行,都是未知啊!當然,我也不想一直在這裏呆著,因為總會有弄你弄到想吐的時候。”
其實,我原本是絕望的,一直沒怎麼想辦法,現在這辦法,也是逼出來的。
她氣得在岸邊大罵了我好一陣子,恨不得殺了我似的。
我說罵個毛線,趕緊給我照亮,我要遊過去了。
這是出去的唯一希望,她也不得不配合我,給我射著手電筒。
沒多久,我遊到河道下遊水域寬廣一點的地方,那裏的水勢也溫柔多了。上遊流進來的水也不如從前猛,但依舊猛,這可能和嘉陵江水位回落、壓力不夠有些關係。而且我也發現,地下河床還有一些裂縫,似乎變大了些,意味著有些水改道了。
於是,現在地下空間盡頭,水流進一個巨大的鯰魚嘴樣的洞裏,嘩嘩的回響著,流向了遠方。
我就順水遊到那洞邊,然後將浮標放進去,讓之順水流出去,同時,我一邊放著繩子。
水流不急,浮標穩穩的一路下行,似乎也沒碰上什麼東西,這意味著下遊的石頭不多,而且頂上一直是空的,這正是我需要的,因為一直這樣的話,就可以遊出去的。
但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手裏的繩子放到八十來米樣子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有些隱約:“哎,娃兒他爸,你看你看,水裏冒出來一個怪東西哎,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