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我興衝衝的回到家,幻想著從陳清雅那裏得到楊娟娟的相關情況,也幻想著見到父母的快樂感覺。
然而……
門打開了,空氣裏有著淡淡的香氣,混兼著很淡的藥味。
人呢?
我爸和媽不在家裏,甚至留給他們的一個大房間裏,新的床上用品還擺著,一如當初的擺設,根本沒動過。
楊娟娟的房間裏,陳清雅的物品也搜走了。
主臥室裏,陳政富老哥也沒住了。
我真是傻眼啊,丈二和尚似的。
這都怎麼了啊?
我去了家的兩個隔壁,劉子民、武剛的房子和薛誠、龐小五的房子,想找他們問問情況。而且,龐小五應該也出院了。
可是,我敲門,他們都沒有應聲。
警車和警用摩托沒停在外麵,是我那時觀察不仔細。
他們應該還在加班,並沒有回來。
我有些鬱悶不解。
想了想,我用家裏的座機給劉雪鋒打了個電話。
他是負責陳清雅安全的,就算陳清雅今天晚上沒有去如家,他也應該知道行蹤的。
劉雪鋒很快掐了我的電話,過了一會兒才回過來。
我聽到了那邊有些震耳的音樂聲,便道:“雪鋒,在哪兒呢?”
“天啊,浩哥,你回來啦?這些天去哪裏了啊,手機也打不通,我們真是擔心死了。”
“別扯這些,我隻是出了趟遠門。你在哪兒?”
他說跟著周軍幾個人在蹦迪,悄悄到洗手間給我的電話。
我說陳清雅呢,她的安全怎麼辦?
他嘿嘿一笑,“放心吧浩哥,清雅安全著呢!汪虎說了,暫時不管她了,等她長到十八歲再說。這是周軍親口傳達的意思。所以,清雅安全了,我和一個玩得好的小弟就撤了好些天了。”
我心裏這才安了下來,“清雅不是住我新家嗎,怎麼連她和她爸都不在了?”
“啊?!有這事?”
我說看來你也不知道這父女倆去哪裏了,行,你好好混吧,別混歪了,懂?
“嘿嘿,浩哥,革命的使命牢記在心的,嘿嘿……”
這家夥比較機靈,也風趣。
掛了電話後,我思考了一下,便給陳政才打電話去,他應該知道陳清雅下落的。畢竟兩家熟,陳政才對這個侄女有種超乎尋常的關心。
陳政才接到我電話,也是相當的激動,一番問候。
我自然說是出了一趟遠門,現在回來了,然後直接問陳清雅的下落。
他驚了一跳,說不是住你那裏嗎,怎麼現在失蹤了?
我說我也鬱悶啊,哪知道這一回來,家裏什麼人都沒有了,空蕩得要命。
他想了想,說你等等,我去清雅家裏看一看,回家了也說不定,她和她爸還是自尊心很強的,也許不想給你添太多的麻煩。
我說:“陳哥,不用你去,你說個地址,我趕過去。”
“行吧小浩。我這正好還在做一份報告,忙著呢!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對了,給你講啊,我剛到柳鎮沒多久,但多了一件和工作成績掛鉤的喜事來著。”
我思索了一下,道:“你是說柳江邊上的桃花園吧?”
“啊?!小浩,你居然知道啊?”陳政才震驚了。
我暗說我能不知道嗎,我是那裏的股東來著。
但我嗬嗬一笑,道:“我當然知道了,說吧,那件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他感歎道:“小浩啊,我的兄弟,你可真是神了,連這件事情都知道。簡單的說來,現在這個項目已經落成上馬了。不過,當地已經拋棄了莊稼地外出務工的老百姓,就連有些地裏都長了草和樹的人,也從城裏回來了,有的還從外地回來,說是希望提高到每畝每年四百塊的承包費用,而且二十年的費用要一次性給清,這讓你原來的房東謝秀蓮有點犯難了。這不,我也正在做個報告,看能不能區政府對於新型果林經濟農業補助一點資金,緩解一下壓力。這件事要是辦成了,對當地和我本人,也都是有好處的。”
我聽的點了點頭,“這麼說來,資金缺口挺大啊,還差多少?”
“光是承包費用,我們鎮政府出麵調解了一下,老百姓答應降到每畝三百塊,而且是三年一支付,但這快五百畝山地呢,也差四十萬左右。謝秀蓮這個社會女人,能變得自立起來,不吵不鬧不擺譜,認真談事情,也不動關係,倒是讓人有點佩服。所以,我這裏也打算盡力幫一下她。鎮上信用社倒是賣了我一麵子,準備貸十萬給她,剩下的,就看區政府那邊了,黃大爺加把勁,農業局、扶貧辦一處要點錢,也就差不多了。”
“嗯,陳哥你還是很有心的人。不過,謝秀蓮和杜家不是結成姻親關係了嗎,怎麼她沒動杜家的關係?這一點上,杜家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