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還有點社會水平。
我聽的點點頭,掏出一支煙來,點上,抽著,吐吐煙圈什麼的,就是不跟他說話。
林曉東站在那裏,顯的是相當的尷尬。
鼻子流著血,下頭也疼,又不敢發飆,但我又不屌他。
小情人的租住屋裏,徐陽在外麵不說話,韓芳也不敢開口。
從臥室到客廳,突然陷入了一種沉默安靜之中。
在這個夜晚裏,氣氛都顯的有點詭異似的。
空氣裏,隻有韓芳的香水味和我的煙味在浮動,交織。
靜靜的對峙,我不時抽煙,不時平靜的看看林曉東,甚至淡淡的笑了笑。
林曉東實在受不了這種氣氛,很快道:“張浩,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滅了煙頭,“林曉東,說什麼話呢,這果州不是算你的地盤嗎?你叫我滾就可以了嘛!”
他有些鬱悶,無法接我的話。
我又道:“你的地盤?嗬嗬,在你的地盤栽到我手裏,你還好意思呢?問我想怎麼樣?我想你先給我跪下再說,你不跪呢!所以,我隻好叫我的兄弟先去請苗雪蘭過來再說了。”
說著,我看著外麵,隻能看見徐陽的半邊身子,因為門擋著,“陽哥,去吧,風華舞廳……”
話沒完,林曉東撲通一聲就跪在臥室門口,咬牙道:“張浩,你夠狠!我跪了!”
我不禁鼓掌了,麵帶笑容,“看來,果州是你的地盤也沒什麼卵用啊,還是你老婆好使。接下來,自抽八耳光吧!在鄉下的時候,要不是你騎個破摩托車從城裏回來,迎著我爸的車撞過去,嚇他,他會把車開翻,然後和我媽會出車禍嗎?你打我姐的主意,有一次意圖強尖,你算什麼東西?小的時候,你他媽愛把我頭上腳下吊在樹上,然後跟你弟弟、我二叔他們在那裏看著我哈哈大笑。林豔那個小賤人叫老子張醜醜的事件,嗬嗬,你從城裏回來,扇了我幾耳光,不記得了吧?嗬嗬,我記得,是五耳光,我有一顆大牙,至今沒有長起來,都是你之所賜。這八耳光,三耳光是我父母和姐姐的,剩下五個,是我的。你自己來吧,我不想對你動手!”
他倒也是硬氣,咬咬牙,點點頭,啪啪的就打開了。
耳光打得臉上腫了,那漂亮的四六分發型都散開了。這貨頭發還比較長,保持著年輕時混社會的發型特點。
打完之後,他痛苦的看著我,不說話。
我搖搖頭,“東哥,你打的可真是垃圾之極。我一點都不滿意。還是我親自來吧,你可以選擇反抗,但要考慮後果。”
說完,我起身就衝過去,一把揪著他的長發,啪啪啪就是八耳光打開了。
他真的沒有反抗,但臉被打血浸了,大牙扇掉了四顆,吐出來,一嘴的血,疼的額頭汗水冒出來。
恥辱和痛苦,讓他抿著嘴忍著,雙眼直視地麵,跪在那裏,不敢看我。
我明白他的內心有萬千的怒火與不甘,但他忍著了。一個老社會人,是比較陰險的,懂得一個道理:吃虧在這種時候是福氣。
我打完收工,又坐回床上,淡道:“曉東哥,金寶鎮三龍之一,爽嗎?”
他又懂一個道理,那就是順者昌,逆者亡。
他從前倒吊我的時候,也問我舒服嗎?我說不舒服,那就再吊一會兒;我也是欲哭無淚,說舒服,他就說舒服的話,又再吊一會兒。
於是,他點點頭,回了一個字:“爽……”
“好,爽再來。”我上去又是一陣啪啪啪,打的他臉都要爛了,血流滿麵。
外麵的客廳裏,徐陽一臉的冰冷幫我紮著場子。
韓芳看的是滿臉的心疼,眼淚都滾出來了,哭叫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閉嘴!”我淡然一聲,啪的一耳光又飛了出去。
這一巴掌夠力,將林曉東打的晃了晃,強壯的身軀終於暈倒了過去,倒在地上,跟死狗一樣。
我取了一盆涼水來,照著臉上就是一澆。
這貨醒來了,從地上爬起來,又讓我給治跪在那裏,低著頭,水從長發上滴下來,看起來狼狽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