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直接越過保鏢,衝了進去。
隻見裏麵蕭靜亭那張平凡而氣質不凡的臉上,已是淚水滿麵。
他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拿著手槍,槍口還在冒著青煙。
而地上,已經血腥溫起,混在濃濃的酒氣之間。
那個倒黴的醉駕司機,看上去四十多歲,仰麵倒在地上,手腳被銬,胸口正在瘋狂的冒著血。
他穿著還比較體麵,身材也不錯,但就是喝了太多酒了,估計都醒了七八個小時了,還是這麼濃的酒氣。
他臉上沒有太多的痛苦之色,隻是躺在那裏,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蕭靜亭,身體在那裏不自主的抽搐著。
我衝進去一看到這情況,忍不住咬牙跺腳:“亭叔啊,你這是何苦啊?”
蕭靜亭扭頭一看是我,表情也極是痛苦,那本來很工整的發型都淩亂不堪了,揚著手機大聲哭嚎道:“緣緣死了!她死了!我絕不會放過這種醉駕肇事者的!”
說著,他又舉起了槍,準備再給對方幹上一槍。
我趕緊一把奪過了他手裏的槍,沉道:“亭叔,人死不能複生,悲痛有什麼用?你要這樣把自己前程毀了是不是啊?”
一邊說,我一邊將子彈退了膛,然後狠狠的用我的襯衣將手槍擦拭了一遍。南方深秋,天氣依舊悶濕熱燥,不穿襯衣南下,都代表地理學的不好了。
“小浩,縱使前程不要,我也要這個混蛋死!”蕭靜亭傷心過度,還伸手來奪我的槍。
“你真糊塗啊亭叔!讓他死,這事輪得到你來嗎?”我沒給他槍,閃到了一邊,大叫了起來。
我說完,突然將槍再頂上膛,砰砰兩槍果斷射了出去。
子彈擊中了肇事者的左右胸膛,最致命的是一槍擊在心髒上。
我懂這個。
而蕭靜亭剛才那一槍,隻是打在肺葉上而已,並不太致命。當然,如果是不搶救,還是會死。按這個堵車的情況來看,這家夥也是死定了。醉酒加中槍,不死也沒辦法。
本來應該將這家夥審一下的,但看他的醉酒程度,審也審不出個什麼來,不如直接來個痛快的。
我這兩槍,才是要命的。
那個地上的家夥,血湧如泉,很快就瞪大眼睛,死不瞑目了。
我丟了槍,很平靜的看著蕭靜亭,淡道:“要這樣就好了。”
他怔怔的看著我,一臉的淚水,半天說不出話來。
而我卻將從飛機上帶下來的那白蘭地給一口氣喝幹了。
這酒比較烈,烈味裏有著綿軟,很香。當時我在飛機上沒喝多少,空姐說先生你可以帶下飛機的,於是我也就帶了。
這下,正好也夠用。
我一口氣喝完,蕭靜亭看的都愣了一下,道:“小浩,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一嘴酒氣,淡笑了,道:“亭叔,不管這個醉駕者什麼樣的身份,在現行的法律條文裏,他不至於死。而且,你也沒有剝奪他生命的權利,這不能留給別人把柄。所以,現在,這個人是我殺的,而且我也是醉酒殺人。此時,你應該正當行合你的全力,馬上叫我將我抓起來,剩下的事情,你懂的。或者讓孔然森來操辦,與你無關!緣嬸兒已經走了,但活著的人還要好好活,難道不是嗎?消沉、淪喪,不是我們應該有的風格,更不是你蕭靜亭的風格,你懂吧?”
蕭靜亭聽的都傻掉了,高大的身軀又晃了晃。
兩行熱淚,再次從他的眼裏奔流了出來。
他顯的很激動了,不知內心是何等的感受,反正他咬了咬牙,嘴裏憋了一句話:“小浩,有勇有謀的孩子,亭叔謝謝你。”
說完,他一狠心的樣子,對著外麵吼道:“來人!把這個醉酒胡亂開槍的人給我抓起來!!!”
我朝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然後身體開始搖晃,嘴裏哈哈大笑,朝著外麵走,同時開始了我的胡言亂語,說什麼我愛臨葉,她的媽媽被醉駕撞死,我就要讓人償命,讓人付出代價。
於是,此刻,作為一個醉鬼,我是戲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