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將酒又給他滿上,“衛老板,說實話,這樣子做,我還是很抱歉的。隻不過現實的東西,沒辦法的事,對吧?”
衛紹平上下打量著我,鼻子裏冷哼哼,“你看起來人不大,做事情倒是沉穩。不用說這麼些大道理了,直說你的要求。沒有要求,你不會讓我來的。對了,我還忘記了,仲華呢?不是他叫我來的嗎?”
我想了想,將我和衛仲華之間的恩怨講了一遍,反正長夜漫漫,無所謂的。
衛紹平聽的還是臉色變了變,最後恨然道:“仲華這個混帳,真是活該!不過,看起來你張浩還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眼裏不能揉得了沙子。”
我笑笑,“衛大老爺,我要是眼裏能揉沙子,恐怕早讓人給弄瞎了。這年頭,不自保,沒有辦法。我找你來,隻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你在名門舞廳發生的事情,我可以讓之永遠成為我們之間的秘密。”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點點頭,“好吧,你說你的條件。”
當下,我便將汪靈強買我地又要強退的事情講了出來。
他聽完之後,抿了抿嘴,有一種上位者思考的凝重神色,然後道:“張浩,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想把兩千萬退回去,而汪靈卻用美色來勾引鄒濱,把這家夥迷的五迷三倒的,你懼怕吉福滿家的勢力,於是想讓我從中調和一下,對吧?”
我豎了一大拇指,“衛老板睿智,一下子就切到了重點。請問這件事情,在你那裏有難度嗎?”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遊移,似乎在盤算著什麼,然後才道:“你和汪靈之間,存在著合法的買賣合同,那就沒有關係了。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是拿不回去了。吉福滿那邊,我會去從中調停的,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我笑笑,“那就拜托衛老板了。不管怎麼說,衛家也算是四州省乃至西南世界的本土強大力量。吉福滿再牛逼,那也隻是外來的勢力。甚至在這裏,也就是染一水,過兩年就離開的角色。隻有我們本土才是四州真正的王,還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形成更好的合作和默契呢!”
衛紹平盯著我看了一陣子,然後苦澀一笑,“嗬嗬,你這樣的小不點,居然還能把問題看到這一步,也算是不錯了。汪靈這件事情,我表示沒問題。你的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條件是,衛仲華曾經問我索要過兩個儲錢罐子。那是我家小姨的陪嫁物品。這兩個罐子被我打碎了,裏麵的金元寶存在果州銀行的地下金庫裏,還是被盜走了。現在,罪犯嫌疑人已經鎖定,正在秘密追捕。我來問的不是這個人的下落,而是衛仲華說是你的指使,又說他背後還有一個神秘老板,很厲害。但據我所知,這東西出自於老孫家,也就是我的外公婆家。孫家一直是當地旺族,自北方來這邊很多代了。老宅子裏還藏有更重要的物事,但已經補人拿走了。我也差點遭到了毒手,能撿回一條命,都已經是萬幸了。我就想知道,這裏麵深藏著什麼秘密?是否害我的那一批人,就是衛仲華身後的神秘人?你是否認識他?”
衛紹平聽的這個,還是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端起紅酒來,居然一飲而盡。
我見狀給他倒了酒,還敬了一支煙。
衛紹平抽著煙,淡道:“張浩,你問這些,是為了什麼?”
我說:“當然,我並不是為了財寶。錢財是身外之物,而解謎才是我心中所想。再者說來,因為這個事件,我家小姨已經隨時玩起了失蹤,變的越發神秘了,我也很關心她的安危。當然,如果說你們在乎這些什麼財寶之類的,我是不會參與相爭的。我隻要真相,而真相一定隻有一個!”
衛紹平點點頭,經過一番思考,才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告訴你吧!在孫家老宅差點讓你死了的人,和仲華背後的神秘老板是一夥的,這是毫無疑問。但這個老板是誰,我一直並不是很清楚。我們見過麵,但他一直是戴著麵具的,所以看不清真麵目。”
“戴著麵具?”我心裏頭一震。
我記得我收拾陸晗那小子的時候,他不是有個老大麼,很神秘,不愛說話,而且就是戴著麵具的。
衛紹平說是的,戴著麵具,這人的真麵目不示人,但他的身份好像有點嚇人。
“哦?怎麼解?”
“他有一些證件,有的來自……軍方,有的來自一些特殊的部門,這種部門我甚至都沒聽說過,但的確又是有著一些顯赫人物的印章和手書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