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良載著三人一路開向郊外,地處南方的昆明四季如春,到處都是鮮花綠樹,過往的行人都隻穿著一件薄襯衫,如果在S市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穿冬裝了。
龍辰傑一邊賞景一邊跟曹軍聊天,又過了約半個小時的時間,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高檔別墅區。國良驅車進入小區門口的時候,還要向保安出示證件及刷卡才能正常進出。
“這小區真是夠高檔的,不過就是地角偏遠了點”龍辰傑自言自語道。
“嗬嗬”國良笑著接口道:“現在人就是圖個安靜,再說這裏空氣質量也好,不知道比城市裏麵強了多少倍,不過,有一點你們可能想不到。”
“想不到什麼?”龍辰傑問道。
“這個小區是老囂投資建設的。”說著示意他向車外看去,“這裏的保安都是老囂的手下。”
“那我們就這麼闖進來,不就相當於深入虎穴了嗎?”龍辰傑語氣一轉,“不過我喜歡!”
說話間國良把車停在了一戶大宅的門口,龍辰傑透過車窗觀察著眼前的房子。黑色的兩扇大門上各有一個銅環,門前兩座石獅像把守,頗有些古代王爺府邸的模樣。
“來吧,這就是老囂的住所了。”國良道。
四人下車來到門前,國良輕扣了兩下門,不一會大門向內打開,一個管家樣子的男人看到國良和曹軍,也沒問題龍辰傑和張鴻淵的身份,直接帶著他們進了大廳。
四人路過之處一片鳥語花香,如果事先不知道這是老囂的住所,還真會以為回到了古代,闖進了哪個王爺的住所。
再向前來到大廳,整個大廳的擺設也和古代很相似,四根直徑30厘米粗的頂梁柱位置適中的立在廳內,一點都不覺得礙眼。
左右兩邊各四個木質座椅,每兩個座椅中間夾著一張茶幾。正對麵主位上是兩個座椅和一張大茶幾,牆上掛著一副八駿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跡。
四人分別找位置坐下去,屁股還沒坐穩,就聽到一陣底氣十足的笑聲從後堂傳來。
“哈哈……”
一個中年男人掀簾走了進來,龍辰傑猜這個人應該就是老囂了,是以仔細的觀察著他。老囂身高180公分左右,身材粗壯,光頭,方臉大耳,一道駭人的疤痕從左側太陽穴開始,劃過鼻骨、右眼下側,一直到右側下巴處。
老囂似乎早以習慣每個初次見到他的他的眼神,全然不在乎的坐在椅子上,衝國良道:“國良,這次你辦得很好,這麼快就把人都請過來了。”不待他回應,便把目光轉到張鴻淵的身上。
老囂眼神觸及張鴻淵的一瞬間,極具的變化著,其中的含義多到讓人反應不過來,龍辰傑隻看出了幾種,嫉妒、憎恨、彷徨失措,最後歸於平靜。
隻聽他歎氣道:“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放不下對你的嫉妒!”
張鴻淵從進來就一直沒有說話,他看著老囂,多年的情感糾葛紛紛湧上心頭,頹然歎氣道:“這麼多年了,我也放不下多你的憎恨!”
兩人都直愣愣的看著對方,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等到笑得眼淚都流出來的時候,笑聲中摻雜著的苦澀終於被龍辰傑所感受到。
看著兩位老一輩人為了感情的糾葛,彼此嫉妒、憎恨了二十幾年,龍辰傑替他們感到不值,同時也感歎命運弄人,如果當初沒有張薔母親的出現,又或是老囂沒有聯合敵軍圍攻張鴻淵致使他的部隊全軍覆沒,兩人現在的關係也許會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說不定。
“好!”老囂突然停止了笑意,“鴻淵,不管以前有什麼恩怨,現在做個了解吧!”他本以為張鴻淵會很幹脆的答應他,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張鴻淵不停的搖著頭。
張鴻淵說道:“老囂,算了吧,燕子已經不在了,我們再怎麼爭風吃醋她也回不來了。我的弟兄們也不再了,就算我把你殺了,他們也不能死而複生。”
老囂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遲疑了下,說道:“你不打算找我報仇了?”
張鴻淵苦笑道:“如果在十年前我有現在這個實力,拚了命也要殺掉你替我死去的兄弟報仇。可現在,我有了自己的家業,女兒也這麼大了,替我擋子彈的那幫弟兄們的孩子也都被我撫養成人了,我年齡也大了,還犯得著去拚命嗎?”
老囂聽他提到張薔,神色漸顯柔和地道:“張薔長得真像燕子啊!”
張鴻淵突然神色一冷,沉聲道:“老囂,我女兒呢?”
老囂見他突然神色發冷,安撫他道:“我身邊有著你的探子,張薔每天的情況你都應該知道的,她長得太像燕子了,我不會為難她的。”
張鴻淵冷哼一聲:“那今天找我們來,有什麼事?”
老囂沒有答他的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曹軍,說道:“曹軍,我們三年的約定已經作廢了,你現在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