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門外不斷能聽見腳步聲,麵對君祁的安危,外麵的人要比裏麵的人著急的多。
男大靈飄出去看過,回來說院長帶著幾個醫生站在門外,看那架勢隨時準備出來急救,反倒是商夫人不慌不忙的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還時不時安撫著那些人的情緒,那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我沒親眼看見,單是聽男大靈說,都忍不住生笑。
而商以澤和君祁下午一些進去的,直到晚上九點多鍾,商以澤才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神情間有些疲憊。
我上前抓住商以澤的手,伸頭看了看屋內的場景,“君總沒事吧!你們換血還成功?”
“你不關心我,反倒急忙關心氣別的男人來了?我可是會吃味的。”商以澤似玩笑的口味下,手指不滿一戳我眉心,“原本不需要那麼久,出了點事耽誤了,還算好,平安換下他一條臂膀的血液來。”
“難道不是換全身嗎?”
“我商家的血脈如此高貴哪能說替就替,若是此時不因你有關,而且小君祁在外麵誤受的傷,那我根本不會廢那麼大的精力幫他換血!”
好不要臉,如果我的祖先像這樣,說不準我得離開家族了。
要是我是君祁,回家就立馬發一條帖子,極品祖先燒我錢財,毀我家庭為那般,請各位網友告訴我如何趕走祖先魂魄,在線等,急!
“夫人你的小腦袋裏是不是又在想我什麼壞話。”
“我就是在想這個祖先做的太坑爹了點吧!幫自己的後人都那麼多廢話。”這種實力嘲諷,勇於作死的精神,我想別人是不會了解的。
商以澤冷冷的朝我投過來的時候,我都能感覺自己打了個寒顫,而相比起來男大靈兄弟情深多了,我們夫妻兩還在吵吵鬧鬧,那家夥早就進屋去看君祁的情況,見君祁還昏迷著,又急忙從屋內跑出來問具體情況,我看著男大靈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由開啟那麼點腐細胞,調侃了他和君祁之間那不得不說的友情兩句。
男大靈氣的臉色發青就跟那電影裏的鬼一樣一樣的,我本來想抬手戳戳那張冒著青光的臉,還是被商以澤的目光硬生生給擋了回來。
手術室的燈居然在這個時候全數熄滅了,不斷傳來女人唱歌的聲音,就好像是鬼道的女人咿咿呀呀的唱著,卻又少了那婉轉的戲腔。
“這聲音我記得。”男大靈突然喊道。
黑暗中,我看不清男大靈的臉,這一次的壓抑感,讓我的眼神都不敢往四周環顧,商以澤摟著我,聽著那婉轉的唱腔,已經亮起了火光,團團鬼火在手術室內亮了起來。
玻璃外,沒想到手術室病床上的君祁竟然消失不見了,男大靈臉色鐵青的往後退了幾步,最後倉皇的跌坐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是她!那麼多年了,她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君祁。”
“誰?”我和商以澤異口同聲的問道。
“我跟你提過,就是當初我和君祁一起喜歡過的女孩子,那時我不是說君祁原本想擺陣讓女孩能夠投胎,可是沒想到,那學校女鬼的怨氣比我們想象的要重,君祁不止沒有救下女孩來,還害得我從被鬼魂從頂樓拖了下去,他費盡力氣,才搶回了我大部分魂魄。”
對這些事情知道了更細了些之後,我能夠理解君祁內心的砍。
沒救下喜歡的人,還讓自己在乎的兄弟喪命,男大靈死死的盯著那已經找不到君祁身影的手術室。
“我想,如果所有的事情真能纏繞到一起去,那麼現在很有可能會在那所廢棄的學校裏,找到君祁。”
我搖了搖頭,“不會吧!這裏那麼密閉,再怎麼厲害的鬼很難打開蟲洞,把君祁搬運走吧!”
“不一定,上次孕婦事件,就是被人開啟了蟲洞帶走的,看來那鬼的道行,又或者說,學校裏意外生亡,且與那裏有關的人不再少數,不過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鬼的主意識控製全局,為什麼那女的可以憑自己的意識把小君祁帶走。”
“大概是君祁的魅力無限大,就連隔壁的女鬼都看上他了吧!”我發出兩聲幹笑,打算緩解一下氣氛。
商夫人聽見裏麵的動靜,也感覺到了鬼祟的氣息,急忙讓醫護人員把手術室打開,商夫人看著我們許久,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的改變,許久又強掩上大方有禮的笑容,看向我。
“周小姐,是不是君祁出什麼事了。”
“嗯,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
商夫人手下意識的捏緊了胸口的衣服布料,還強行維持著臉上的笑容,“那我們先回去,所有的事情從長計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