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目光要向方樺的母親,“我聽方樺說你為她安排了冥婚?這屬於方樺的臆想症,還是真有其事?”
我隱約看見了 她眼中的慌張,又不得強掩起自己的情緒。
“你知道你自己在胡說些什麼?我警告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為你弟弟開脫,我們家是不可能那麼容易放過他的。”
“我弟弟是不是無辜的,我想你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年紀還不大,你們真打算讓他就現在就因為你們的私欲被毀了嗎?!”
我的確不想我弟弟,因為這樣莫須有的罪名,在監獄裏度過自己那為數不多的壽數。
“別用這些來誆我,該負的責任,你們家一件都少不了,別以為是小孩子就可以把這件事情撇的一幹二淨!”
寶寶心裏苦,但是寶寶不說。臥槽!你們這算怎麼一回事,那都不是你們的鍋嗎?
我原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商以澤拉住了手腕,他看著我搖了搖頭,止住了我接下來的話音。
大概意思應該是我們還需要回到君祁的病房從長計議。
我看君祁的病房都快成了我們幾人的會議室了,病房內的氣氛很和諧,男大靈坐在一旁看著書,剛才對我們三人談話沒有什麼太大的好奇心,仿佛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我警告你們別在病房裏待太久,君祁他需要休息的。”男大靈緊張兮兮的看了一眼商以澤,“我就是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你千萬可別再摔我了。”
我去!我還以為是男大靈的膽子大了,沒想到看著商以澤不快的眼神投了過來,他還不是像個小狗一樣乖乖的閉了嘴。
“好好看的書,別插的大人的話,熊孩子是會被打的!”
“熊孩子你大爺!”男大靈把書往床上一丟。
這個死作的很精致,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我也很是喜歡,我真不知道商以澤會不會再給他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然後完美落地!
商以澤難得的很好說話,說一把按住了男大靈的俊臉,“我也就比你多活了那麼幾百年,那麼一丟丟而已,如果你能趕得上我的話,那我可以嚐試換一種稱呼。”
男大靈沉默了,商以澤才又跟我們說起了病房門外看見的事情。
以他的說法來看,方樺的母親應該是看得見的冥婚的男鬼的,至少在我說起周宇的時候,她的臉上或多或少有些動容。
也就是在那時,男鬼向她投來了目光,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威脅,看來男鬼這次是想要把礙事的人給一舉殲滅
“我看著冥婚方樺是避不掉的,你便宜弟弟在插手下去,也隻能深受其害。”商以澤長籲了一口氣,“那夫人你呢?你現在還想幫女孩嗎?”
說實話,她家的態度讓我或多或少有些動容,畢竟再怎麼說周宇都是因為方樺的,他家人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將周宇置於死地吧!
商以澤大概是看見了我神情間的改變,寬厚的手掌,一把將我的手腕囚於其中。
“不過現在方樺如果不醒來的話,你那討人厭的便宜弟弟可能也脫不了關係。”
“如果我們跟那個鬼說,我們不再參與這件事情,他有沒有可能就這樣放過了我弟弟。”
這應該是我最後所希望的,現在一團糟的事情,好像已經讓一切沒有了過多回轉的餘地,如果才開始就知道那家人的態度,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便宜弟弟涉足這件事情。
房門外好像傳來了詭異的笑聲,我急忙轉頭朝著門上的玻璃往外看,一個看起來麵色蒼白的男人,正對著我笑,又是那樣詭異有讓人渾身不適的笑容,我見過,曾經在家樓下的時候,那可男人也對我展露出了這樣的笑容,最後他死在了我家樓下。
無可奈何下,我急忙握住了商以澤的手腕,往門外走去。
“夫君你先跟我過來,有東西要讓你看。”
我帶著商以澤急忙去追那男人的身影,男人站在了窗前,扭曲的轉過頭,看著我和商以澤,仍維持著那讓人膽顫心驚的笑容。
“先生!你冷靜一點,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我前腳剛要上前,後腳就被商以澤拉住了手腕,男人含笑的雙眼看向我,嘴裏不斷的呢喃著救救我,就好像那天在小區裏的男人一樣,最後我沒有上前拽住男人的手腕,反而眼睜睜看著他從醫院的窗口跳了下去。
“夫君,那條人命,明明是可以挽回的,如果你當時不拉著我,也許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呢喃著抬起頭,“那是一條命……”